“阳哥,水。”
秦阳刚坐下就有人往他身前递水,脑海中未浮现出那人的面孔,他只当是方才一起打篮球的兄弟,于是自来熟地笑着回了声谢。
一瓶水刚拿到手里,秦阳就递给了身旁的宫浒。
宫浒双臂撑着长椅,低垂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额上汗珠簌簌滚落在地上,没半会儿就消失殆尽了。
秦阳正欲张口,只见那兄弟又递了瓶水来,语气匆匆道:“阳哥,那是你的,这是那位的。”
“嗯?”
秦阳有些纳闷,一瓶水而已,还分是谁的。
当秦阳往休息台上眺望时,这才发现除了白寒,何智涛也来了,而且…他的表情似乎很难看,他惹到学委了?
没吧,这几天他都没和学委说过几句。
这怎么一个两个脾气都这样呢。
仔细想想,最后秦阳十分乖巧地把递给宫浒的水收了回来,把另一瓶水递了过去。
“狗浒子。”
宫浒慢吞吞地抬起头来,原先白皙的小脸换上的是一片异样的红,眼眸中满是迷离与惘然。
“这么热吗?”
秦阳微皱眉头,给他开了瓶盖。
宫浒接过,猛地灌了口水,直到甘甜的水滑过喉咙,减弱了身体里的燥热后,他才开口:“嗯,又热又燥。”
又缓了会儿,宫浒将矿泉水瓶盖上瓶盖,旋紧,放在了长椅旁。
微风拂过,短暂的凉爽掺杂着青年的叹气声,两个青年坐在长椅上,陷入了久久的沉寂。
阳光一会儿明一会儿暗,就好像他因心里的事,一会儿感到煎熬一会儿感到迷茫,宫浒盯着地面出神。
秦阳思索片刻,勾唇道:“害,时间过得真快呀,我们刚见面的时候还只是乳臭未干的男孩。”
宫浒听着话语不大对劲,他挑起一边修长的眉,疑惑且懵懂地叫了声阳哥。
下一刻,秦阳笑了笑,“别闹,阳哥正煽情着呢,这气氛都要被你破坏了。”
宫浒不自在地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
秦阳的脸色倏然认真起来,继续道:“说实话,能和你们几个相遇,且缔结羁绊,是我这辈子从没想过的事情,这该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转接点,也是从这一刻,我开始接触到了不同的事物,认识到了别样的世界。”
“还记得吗,我、你还有贺川,当初说好进入炽月高中后,要一起顺顺利利地考进夙大,谁也不可以落下。”
顿了顿,秦阳乌黑而深邃的双眸直视着青年的眼,“而现在,你只因成长道上的小小挫折就消极怠学,自暴自弃,和家人反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宫浒被秦阳突如其来的强势给愣住了,同时心脏像是被一人揪住似的,疼得厉害,胸腔上下起伏,嘴巴微张。
但秦阳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眼神尖锐,被他这样盯着,宫浒平空生出几分负罪感。
“所以你现在是要抛弃曾经的诺言,背信弃义,远离我和贺川吗?”
最后一句,秦阳加重了语气,提高了音调,话语也不再是玩笑意味,倒是真把炽月风云的气概给全然演绎了出来,周身气场令人窒息。
一瞬间,宫浒想了许多,也懊悔了许多,当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时,只听秦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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