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岳臣跟龚子夫告别老爷子,准备动身去邻市岳母家。
两市之间,只通高铁。因为前几日的雪下得有点大,老爷子实在不放心岳臣开车,于是早早地催促他两人,在网上买了高铁票。
到了这一日,那么,送两人去高铁站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南溪身上。
客厅里,南溪帮着孟姨把他们要带的糕点和小零嘴打包起来。
龚子夫扶着腰从楼上下来,看到孟姨提了一大袋包裹,正往她行李箱里填着,赶紧叮嘱开来,
龚子夫:孟姨孟姨,太多了,够了够了。您倒是给南溪留点吃嘛。
孟姨看她一眼,笑了笑,看向南溪:
孟姨:放心,有你的,能没南溪的吗?家里啊,我都留了。
动身之前,龚子夫笑眯眯地拉过南溪的手,在她耳边低低道,
龚子夫:姐姐可是最懂你的人了,送我们到车站,有惊喜哦。
岳南溪:......
有惊喜?
什么惊喜?南溪笑着摇摇头,没放在心上。
高铁站,看到进站入口处,站着的男人颀长的身形时,南溪才终于明白龚子夫口中的惊喜。
惊喜,便是纪清和。
岳南溪:纪清和?
明明他们的距离还很远,明明她的声音也很小,但几乎就是话音刚落的瞬间,纪清和却是忽然转头,四下环顾,目光略及龚子夫的一瞬,最终停在了她身侧的南溪身上。
看着她惊愕的表情,他微挑了挑眉,尔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南溪微偏着头,看头顶上方那浅浅的日光从他的额前斜打下来。那光影模糊了他的面容,碎发在他额前落下了淡淡的阴影,勾勒得他那双眼眼窝深邃,眼睛漆黑。
定格在她面容上的眼神,明澈,高远,宁静,波光流转,似山涧的清泉,水光潋滟。
男子这样的眼神,龚子夫可太熟悉了——岳臣也是这样。平日在课堂上,岳臣大多是清冷的,随意的,淡漠的,各种各样的状态,都没有像他每每看到她时,清亮的,炙热的,浑然天成的摄人心魂。
这,便是爱吧。
岳臣对她,是这样,纪清和对南溪,亦是如此。
从看见他时,南溪便满心满眼,再也挪不开。
近一个礼拜没见,看他的轮廓似乎锋利了一些。眉宇间的疲惫虽被风华掩盖,但依然很浓。
他这个年,过得不好吗?
南溪盯着他看了很久,喉咙一阵发干,胸口闷闷的。
这样的他,眉峰冷冽,脸庞削瘦,看上去疲惫不堪。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真的是心疼了。
她张了张嘴,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能让自己发出声音。
纪清和的眼眸一眯,嘴角噙着笑睨了她一眼,问道:
纪清和: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南溪眨了眨眼,看看龚子夫,又看看纪清和,无措地样子免不了被她打趣:
龚子夫:啧啧啧,南溪这是相看两无言,唯有泪两行了。
南溪笑着转头,说话倒顺畅了,
岳南溪:学姐,哪有。
龚子夫却是贼兮兮地笑,
龚子夫:不用谢我,不用谢我,举手之劳。
岳南溪:......
送走了龚子夫和岳臣,纪清和陪着她在二楼的落地窗前,伫立了片刻。
早晨一直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的暖阳,终于在厚厚的云层飘开时,透了出来。那耀眼的金光从天际落下,那一整片云彩的边缘都被染成了赤金色,像是描上了一层金边,翻涌,滚动。
落地窗的外围的金属装饰幽然折射出一道刺目的光,这片大地像是突然被从寒冬的阴沉里剥离了出来,鲜明得像是一幅水彩画。被阳光拂照着,整个视野都在阳光下开阔鲜明了起来。
纪清和:等我忙完这一阵,我带你出去玩。国内国外,你想去哪,都可以。
南溪侧过头看他,眉眼弯弯,
岳南溪: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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