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理的拉锯战这方面,他还是挺纵容自己的,不谈沉溺,但在不触及道德底线的前提下,他倒是对所谓任务越来越期待了。
……
轻薄的蝶翼轻轻煽动,一霎那的振翅压弯了青翠的枝叶,晶莹的露水不胜轻扰,沿着叶脉缓缓移蹭到尽头,莹润的露珠在那一刻悄然下坠,蝴蝶效应,早在这个变化的连锁反应出现前,你就已经是我最大的不定数了。
直到下一节课的上课铃打响,路溋晗从他身边踱步过去,再也没有分给他任何多余的情绪和眼神。
……
趁着刚刚进入班级同学们都还在吵吵闹闹,郗烻侧着身,悠然自得地直接摁住郁绥年刚想从书袋里抽书的手,随手拿过郁绥年课桌上的某支黑色的中性笔,灵活地在指尖转了转,这个转笔的动作极为熟练,显然不是刚刚上手:“既然我都自我感觉那么良好了,想从你口中得到一句褒义的肯定怎么就这么难呢。”
郁绥年的眼睛慢腾腾地从书袋移到在郗烻修长的指尖处灵活转动的笔,语气并不算太差:“笔,放下。”
“唉,”郗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里的兴味却不减,目光黏糊糊地沿着郁绥年优越的脸部轮廓滑下,“郁绥年,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难搞?”
郁绥年:“……”
郁绥年的嘴角僵硬地扯起一个弧度,似乎是想对郗烻笑一笑,但是还是失败了:“我不这样想。”
“也对,”黑色中性笔的笔尖在空气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准确无误地敲击在了郁绥年的额头上,郗烻食指和中指夹着笔,轻轻地笑了笑,对着郁绥年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可以理解的嘛,人呢,总是对自己双标的生物。”
即使郗烻控制着力道,郁绥年还是愣了一下,呆呆地抬手揉了揉额角,再次抬头看郗烻的时候眼里已经带上些嗔怪的意味:“你干什么?”
郗烻拿着笔试探性地戳了戳郁绥年的脸颊,“不过你这个人有点奇怪,怎么还反着来呢。”
一来一回间,郁绥年直接抢过还抵着自己柔软的脸颊往下陷的笔,脸色有点黑,显然已经快要被惹毛了:“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严于律人,宽以律己,”郗烻毫不在意笔已经被抢回去了,他笑着摇了摇头,“到你这就变成了宽以律人,严于律已,你看,你表面对我这么凶,但哪次又是动了真格的?”
这算是他们彼此间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公然被郗烻说出来,郁绥年的脸颊微微发热,他有些难耐地偏头移开视线,“……别过分解读我的行为。”
“害羞啦?我才说了几句?”郗烻噗嗤地一声憋在喉咙里,几乎要止不住地溢出。
何止是几句,简直是步步紧逼,郁绥年一向厌烦于别人揣测自己的心理和行为,到这确实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瞪了郗烻一眼,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散点热。
他们的座位都是独个的,并没有同桌,且每个座位间都隔开着距离,郁绥年此时才万分庆幸他们没有同桌,不然这些话免不了又要变成一波新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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