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年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了,他和郗烻都是东倒西歪的姿势,关节处几乎麻了,僵硬得很,这种情景让他的大脑产生了片刻恍惚,思维都有种被堵塞的感觉。
他试探性地活动了一下关节,僵硬得不行,泛起麻痹似的感觉,肩窝被旁边一颗脑袋占着,郁绥年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脸色完全黑了,在一把推开郗烻的脑袋之后,他的手绕到自己背后朝着脊柱伸去,想通过捶打缓解僵硬的感觉。
后颈处的肌肤被尖利的事物刺破,现在也还没有愈合,郁绥年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刻意不去想起的记忆冲破泄洪的闸门一股脑地在他的脑子里炸开,但有些细节却好像刻意被模糊了,怎么回忆都记不起来。
他的脑子一向转得快,此时浑身僵住,不知该作何反应,大脑一片空白,有限的人生经验告诉他——这是被标记的后遗症。
而罪魁祸首被一掌推开后嘟囔了几声,还想伸手环住他的腰继续养精蓄锐,浓密的眼睫微微动了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看着没有任何攻击性。
郁绥年现在连生气都乏力,他的大脑乱成一团,像是毛线千丝万缕地缠绕在一起,有些连接处甚至还打了死结,让他怎么也梳理不开,一时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情绪淤积在胸口,他气息不稳地重重吸入一口气,勉强做了个深呼吸,但起伏剧烈的胸膛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伸出去的手落了空,郗烻敏锐地意识到不对,他缓慢睁开眼睛,因为光线原因不适地眯了起来。
“……你。”郁绥年神情复杂地转眸瞥向郗烻,紧紧地咬住下唇,目光不容抗拒地紧锁住郗烻半眯起来似乎还透着慵懒的眸子,似乎在等着对方的解释。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带哑得厉害,像在表面粗糙的材质上缓缓地摩擦过,让他立马噤了声。
花瓶的碎片早已经被清理干净,郗烻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唇,半隐在阴影下的脸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不可探究。
僵持了一会,郗烻自顾自地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麻痹的关节,手上动作却很自然地揉了揉郁绥年的脑袋:“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嗓子不舒服?”
郁绥年还没有开口就被噎住,刚盯着郗烻的背影打算开口说句什么,一杯温水就被递到眼下,他下意识地接过,狐疑地打量起郗烻完全没有异样的神色,有口难言。
“有什么事情先润一下嗓子再说吧?”郗烻不紧不慢地坐到了床边上,食指和大拇指慢慢地摩挲起来,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郁绥年微抿了一口温水,固执地朝郗烻看去,他的记忆有些断片,这种完全揪不出细节的感觉让他不安。
“等会,别做出这么凶的表情啊,”郗烻抬手把食指抵到唇边,眼神慢慢认真了起来,“会牵动到后面还没有结痂的伤口,对不起啊,我误判了。”
郁绥年的嘴角牵强地扯动了一下,显然并不买账,知晓前因后果在他的思维里远比他被标记了这件事更为重要。
———分割线
———
旌枍:?
O装B后学神他被死对头标记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