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忘在了公寓没拿,不过好在身份证携带在了身上,白轲先找了家酒店开了个房,然后去服装店买了两套换洗衣物回来,拖着疲惫困乏的身躯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脖子上被谢熠城勒出了一道青紫的痕迹,还挺显眼,不过白轲懒得再打车去趟药店,就没处理,换了件高领毛衣勉强遮住了这掐痕。
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胸口也像是压了块石头般,沉闷得让她喘不过气。白轲努力忽略这种不适感,闭上眼睛往床上一躺,强迫自己入睡,可奈何她心事重重,辗转反侧了好半天都没睡着,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少年那双哭红的眼睛。
白轲烦得不行,心口都堵得难受,她长叹了口气,把脸埋进被窝里,心里默默数着羊,成功在意识里屏蔽了谢熠城,睡意这才慢慢涌上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过没一觉睡到大天亮,半夜三更的时候白轲突然醒了,喉咙干涩得不行,她刚醒那会脑袋都是懵的,下意识就从喉间挤出了一句:“熠城,给我倒杯水过来……”
然而回应她的不再是少年倦意又温柔的那声好,而是死一般的一室寂静。
白轲迷糊的脑子这才清醒过来,情绪难免落寞,那个被她一脚踹醒也不会发脾气,任劳任怨去给她倒水的少年已经不在了,还是被她亲手推开的。
白轲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想这么多,推都推开了,她那时还说了那么多伤他心的话,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怀念他。
白轲摸着黑从床上爬了起来,拖着有点发沉的腿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结果环境太黑了一下没注意,脚踝不小心磕到了茶几腿,顿时刺痛钻心,疼得白轲跌倒在地。
“操了,嘶——”她捂着受伤的脚踝,感觉掌心有些黏糊糊的,可能是破皮了在流血。
白轲疼得呲牙咧嘴,却懒得去处理伤口,她忍着痛站起身,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大口,不过由于喉咙太干涩,水流过咽喉都疼得不行,白轲捂着胸口咳了个撕心裂肺,心想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这晚白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总是等她次日一早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板上,白轲揉着酸痛的脖子爬起身,躺地板上睡了大半夜的滋味真心不好受。
脚踝上的伤果然破了皮,还有些红肿,白轲动了动腿,能走路,就是有点痛,不过忍忍就好了,白轲也就没再管,简单洗漱了下后退了房,打了个车前往学校考试。
一瘸一拐地走到校门口后,白轲觉得照自己这走路姿势,买个拐杖都很有必要了。她弯下腰摸了摸脚踝,疼得她打了个哆嗦,由于没有及时冰敷伤口,脚踝处已经更加肿胀了,白轲叹了口气,心想真是造孽。
“阿轲?”身后传来一声低哑的男音,白轲直起身回过头,见高航呲着牙朝她走来。
他今日难得一见地穿上了校服,不过拉链没拉,袖口也挽到了胳膊肘处,肩上斜挎着个条纹书包,身后还跟了条小尾巴。
白轲眯起眼看向高航身后,跟在他屁股后头的那条小尾巴是一个长相秀气的男生,白轲看了半晌都没认出这人是谁,直到那男生走到她跟前,从高航背后露出头来,有些结巴地开口喊道:“姐姐……早上,好。”
白轲才认出这人是久未逢面的高一。
“阿轲,你昨晚怎么没上我家,搁哪睡去了?”高航凑近一看,发现白轲气色差得可怜,他打量着白轲这张憔悴的脸,“你黑眼圈好重,还印堂发黑,昨晚上被鬼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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