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不听话,你也看到了吧,只要有机会她就会逃跑。明明你是那么喜欢她,可她却总是丢下你。一次,又一次。]
耳畔是不停歇的蝉鸣,嗡嗡作响,谢熠城用力捂住耳朵,却还是能听得一清二白。
[太不乖了,该拿她怎么办呢?不如惩罚她吧,让她恐惧、让她痛苦,让她谨记逃跑的教训。可是,具体要怎么做呢?]
那道呓语般的声音伴随着蝉鸣,在他脑中,如泣如诉,如同恶魔般蛊惑着他的心。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应该打断她的腿,让她再也无法离开你半步;应该挖出她的眼,让她再也无法偷看别人。]
[你要是不这么做,那么从今往后,她走遍天南地北,也不会再走近你一步;她看尽天下人,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谢熠城愤怒得直喘气,胸膛跟着剧烈起伏,他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用力握紧手中的折叠刀,朝白轲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她是你的所有物,从她五年前闯入你领地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你的。你可以尽情对她做任何事,伤害她、摧毁她,撕裂她。随心所欲吧,千万不要有所顾忌。]
阴暗逼仄的楼梯间里响起两道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闷一个响,就好像那俩人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般,追逐者从容不迫,不慌不忙,而被追逐的那方却慌不择路。
白轲渐渐跑不快了,被囚禁在铁笼里的那一个多月,由于缺乏锻炼,她的体能变得特别差劲,运动起来很容易体力不支。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离得是那么的近,那么清晰,白轲身体一颤,甚至感受到了对方吹出的冷气正好喷洒在了她后脖颈。
“不玩了,真无聊。”
谢熠城单方面的结束了这场追逐游戏,他轻而易举的超越白轲,气定神闲地站定在她面前。白轲扶着栏杆喘着气,脸色苍白,而少年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正灵巧的耍着花刀,神色自若。
从一开始,两人的速度和体力就不能相比,白轲觉得他就像在戏弄一个无力的虫子般,仅仅为了欣赏虫子慌乱的逃生姿态,所以在她精疲力尽前,都耐心地陪同玩耍。
而现在,显然已经到了他收网的时候。白轲的去路被挡住,她警惕地不停后退,最后,退无可退的被少年逼到了墙角。
谢熠城脊背挺得笔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楼梯间内采光不良,少年的眉骨与鼻梁被模糊得只剩下了轮廓,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之下,像极了一张光影浓重的画。
白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虚了,心口忽然一悸,腿上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墙角。
谢熠城见此也蹲下身,单膝跪地在白轲跟前,他用刀背挑起白轲的下颌,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又被我抓到了,还跑吗?”
白轲被迫抬起脸,冰冷的刀背不停在她脸上游走,沿着她的下颌线,划过脖颈,最后停留在她颈项间最重要的的大动脉上。
只要他用力捅下去,必将一击致命。
谢熠城盯着白轲那脆弱的脖颈,表情像是恨不得立马把她拆吃入腹,可他手上的刀只是轻轻贴着她那层薄皮,迟迟没有动手。
白轲心头一阵颤栗,动都不敢动一下。谢熠城压着嗓子笑了两声,声音很哑:“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愿意回来,我保证会把你毫发无损地送回鸟笼子里去。”
白轲吞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却又无比坚定:“不可能……你他妈有种就杀了我。”
囚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