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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渐渐回笼时,白轲闻到了空气中腐败的尸臭味,她隐隐有种想吐的冲动,可喉咙干涩得不行,连呕吐声都发不出来。
身边传来好几声凄惨的猫叫,似乎是好几只不同的猫发出的声音,白轲使劲眨了眨眼,当看清自己所处的空间时,她吓得眼睛瞪得老大,连心脏都差点骤停了。
猫……好多猫……全是猫……
这个房间里的情景相当凄惨可怖,狭小昏暗的空间被数不清的猫咪填满了,有好几只猫死亡太久,猫脑袋都化成了白骨,没死的也全都是些半死不活的残猫。
尸体和排泄物混合在一起,肮脏至极,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白轲头昏昏沉沉的,连呼吸一次都觉得费劲。她救下的这只黑猫趴在她脚边,伸着舌头轻轻舔着她裸露在外的脚踝。
白轲想伸出手摸摸它的头,可身体仿佛不受操控了般动弹不了。白轲顶着大脑传来的钝痛,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是自己被绑住了,双脚被捆,双手也反绑在后。
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勉强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房间里的这股臭味真是要人命,不过真跟人命比起来,那也还是可以忍受的。
白轲伸长脖子打量了下四周,除了猫外这里家独四壁再无别物,不过白轲眼尖地注意到,发黄的墙壁上贴着好几张照片,每张照片上拍着的都是一个剃着寸头的少年。
白轲绝对没有看错,照片上的主人公就是不久前还在跟她吃饭的高航。想到这,白轲又不禁记起了和高航吃饭时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原来那时就是她在偷偷盯着自己。
白轲几乎可以断定,当时那道似有若无的怨恨目光、曾给她匿名寄死猫的虐猫者、以及使诈将她绑在这所房间的始作俑者,通通都是和她有过几面之缘的蛇精女,那个和高航分手后还缠在他身边阴魂不散的女人。
白轲身体狠狠打了个哆嗦,战栗感席卷全身,她早就觉得那蛇精女精神不正常了,看着满地的死猫和满墙的照片,实在没想到竟然还疯到了这种地步。
白轲动了动被捆绑的身子,当务之急是要解开束缚逃出这个鬼地方。
被反绑在后的手勉强可以摸到后裤兜,她的裤兜里放着一把折叠刀。
谢天谢地,当初白轲出院时,谢熠城怕她独自上学会遭遇危险,所以保险起见将他贴身的那把折叠刀交给了她。
白轲伸长手臂摸到了那把刀,她一边割着绳索一边打量四周,这所房间的门是木头做的,看上去不是很牢固,白轲思量着没有钥匙直接破门而出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过还没等她推测出个结论来,眼前的这扇木门就发出腐朽的吱呀一声,白轲吓得屏住呼吸停止了手上割绳子的动作。
门被人推开,不出所料,一个蓬头垢面、黑发红裙的女人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张媛手上托着一个沉重的行李箱,每一步都走得很费劲。自从她进来后,房间里的猫都开始不安地喵喵叫,舔着白轲脚踝的那只黑猫,更是炸毛的冲她竖起来尾巴。
白轲盯着脸上带着瘆人笑容的蛇精女,如果她尖锐如刀的目光有实质的话,估计蛇精女此时已经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张媛怪笑着来到白轲面前,她佝偻着身子打开行李箱,里面是一把长柄斧头和黑色裹尸袋,白轲瞧见了表情不由变得惊恐无比,她这明摆着就是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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