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轲半夜起床上了一次厕所,再躺回床上时贴心地替谢熠城掖了掖被角,目光落在他脸上,白轲发现谢熠城睡得很不安稳,他眉头紧蹙着,额头上渗出了很多细汗。
“是不是做噩梦了?”白轲这么想着,用温热的手掌在谢熠城手腕上紧紧一扣。
谢熠城身体狠狠激灵了一下,他像是诈尸一般突然挺直身体从床上坐起身,眼中惶惑未散,茫然又失措地盯着床边的人。
白轲也被他吓了一跳,轻轻晃了晃他手腕,放柔声音道:“熠城,你还好吧?”
谢熠城从梦魇中猛然惊醒,喘着粗气半晌回不过神,他只是呆滞地注视着眼前的白轲,心跳如同擂鼓般一下下重重跳动着。
“做噩梦了吗?”白轲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谢熠城这状态让她挺担忧的。
谢熠城眨了眨眼没吭声,散乱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他盯着白轲的眼睛炽热得就像是燃了两团火,忽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白轲身上暖洋洋的,还带着甘洌的清香,谢熠城将脸埋在她胸前深深吸了口气,这气味与他母亲身上那糜烂的花香相差十万八千里,想到这谢熠城又不禁回想到了女人趴在他身上时,那滑腻又黏糊糊的触感。
白轲:“……熠城,你脸色好差劲,不会是梦见什么丧心病狂的东西了吧?”
白轲话刚说完,就见趴在她胸前的谢熠城突然直起身,扶着床沿就干呕了起来。
白轲:“?”
……她刚才有说什么恶心人的话吗?
谢熠城呕个不停,却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白轲瞧他这反常的表现,惊愕地瞪大眼睛,半晌才不可思议的出声道:“熠城你,你不会是孕……孕吐吧?”
谢熠城:“…………”
谢熠城的面部表情活像不小心吞了只苍蝇般,白轲瞧他这一脸苦逼的神情,忍俊不禁道:“哈哈哈好啦不逗你了,跟我说说……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谢熠城抿了抿嘴,可能是呕多了,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他哑着嗓子开口:“梦见我小时候了,还有我……我妈。”
白轲听他这沙哑的声音,皱着眉给他端来一杯水,谢熠城接过咕噜噜地喝了两大口,苦逼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他喝完后也不把水杯放下,就这么傻愣愣地抱着空杯子发起呆来。白轲瞧他这心不在焉的模样,也不想再刺激他,刚想就此打住,却听谢熠城主动开了口。
他有条不紊的向白轲讲诉了自己幼年的经历,那平淡无奇的语气,就好像他不是当事人,只是个毫不相干的叙述者一般。
白轲听着谢熠城这惨无人道的童年遭遇,心中感慨果然不是所有人生了孩子都配称作父母,有些家长是儿女一生的阴影。
谢熠城抿紧毫无血色的唇,闭上嘴不再说话。白轲叹息一声,在他脑袋上安抚性地摸了摸,掌心之下的触感柔软,可没摸两下就被谢熠城抬起手制止了动作。
他抓住白轲手腕的那只手有些抖,白轲对上他那双黯澹的双眸,只觉得他眼睛黑得几乎要和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了。
谢熠城声音低沉,“白……你不是想知道,我和谢越泽是怎么认识的吗?”
白轲直视着他,眼含疼惜,她低低嗯了声,又补充道:“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勉强你。”
谢熠城咧开一抹惨淡的笑容,语气也仿佛蒙上一层戚戚的悲凉,让人心神哀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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