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轲啧了声,“都瘦成这猴样了,不饿也得给我吃。”她拉开冰箱门,“吃饺子吗?我自己亲手包的,话说你家里人是不给你做饭吃吗?”
谢熠城嗅了一下白轲刚擦过的毛巾,上面还残留着她发上的芳香,“家里没人给我做饭,我都是自己做的,有时候懒得做,就干脆不吃了。”
白轲听得一阵来气,“你爸妈干什么吃的,干啥不给你做饭,你家没请保姆?”
“没有请,我不喜欢,”谢熠城边擦边说,“我没家了,我爸死了,我妈也……”
说到这他抿了抿唇,眸中的隐忍和悲痛被白轲看得一清二楚,白轲小心翼翼地道:“也死了?”
谢熠城摇了摇头。
白轲又猜,“那是改嫁了?”
谢熠城不说话了。
白轲顿时和他有了共鸣,原来咱俩同病相怜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没有,”谢熠城却突然绽放开如天使般的笑容,“妈妈最爱爸爸了,怎么可能会改嫁。”
这个突如其来且不合时宜的笑容显得很诡异,白轲感觉他整个人都变得神经质起来。
只见他一口狠狠咬住指关节,白轲注意到他手指都被他咬出血了。
“妈妈最爱爸爸了,妈妈她明明最爱爸爸了……”谢熠城重复呢喃着。
“喂不是,你怎么了?”白轲被他吓到,赶忙去掰他的手,“别咬了,你中邪了啊?”
谢熠城盯着她看了两秒,这才恢复正常。
少年浓密如黑色鸦羽的眼睫低垂下来,哑声道:“……我不想说这个,姐姐,你别问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对不起,”白轲二话不说赶忙道歉,拿出一张创口贴给他包扎手指,“你多大人了还喜欢咬手指头,都咬出血了。”
谢熠城动动手指,“不疼,没感觉。”
“我看着疼,”白轲皱眉,“下次别这样了。”
谢熠城应得乖,“好,听姐姐的,”他歪歪头,话音一转,“我想吃姐姐你亲手包的饺子。”
“可以啊,那姐姐就发个善心煮给你吃。”
谢熠城笑了,从白轲手中抢过锅铲,“就不劳烦你动手了,姐姐,我厨艺也是不错的。”
“真的假的,你可别煮个饺子还烫到手了。”
“烫到了姐姐会心疼吗?”谢熠城期待地问,白轲当然会心疼,毕竟这细皮嫩肉的一双手,可她不敢点头,因为谢熠城这个眼神让她真怕说心疼了会让他故意烫伤自己,以此来换取她的怜爱。
白轲抱臂,很“霸道总裁”地来了一句,“呵,男人,不、男孩,你敢被烫到我就把你赶出去。”
谢熠城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把你赶出去”。
“别赶我好不好,我会小心的。”
他有被震慑住,之后煮饺子跟做科学实验似的,还往手上套了一副橡胶手套,就洗碗用的那种,看得白轲真是哭笑不得。
饺子煮好了,味道很不错,俩人吃饱喝足后,谢熠城起身收拾碗筷,白轲想帮忙,他还不让,把白轲推搡出厨房,“姐姐坐沙发上玩去就好。”
白轲很无奈地被他赶去看电视了,心里腹诽着怎么还有这种人,做家务竟然还抢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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