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轲就带着这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回了家,她自己一个人在外边租的房子,很早就不跟爸妈住一起了,算了算,独居也有三四年了。
白轲她爸在她小学时不幸出车祸身亡,妈妈迫于生计后又改嫁,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岁的房地产暴发富,这位继父重男轻女,极其不待见白轲,白轲也不想寄人篱下受人冷脸、遭人嫌弃,小小年纪便很有勇气地搬了出去独自在外生活。
除了她妈每个月会打给她一笔生活费,母女之间也没有太多联系,白轲对她妈妈的感情并不深,毕竟当时在亲生女儿和她的新家庭中,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抛下了她这个拖油瓶。
白轲心里毫无怨念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后来她妈还很争气地给他生了个儿子,这暴发户老来得子高兴得不行,对她妈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从此一家三口过上了幸福和睦的生活,白轲便显得多余且格格不入。她也不想去掺上一脚,几乎从来不主动和那一家人联系,甚至逢年过节都不会回去一趟。
到家之后,男孩第一句话便是问她医药箱在哪,白轲以为他急着处理自己的伤,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要给自己包扎。白轲受宠若惊,看着他为自己涂药缠纱布,“没想到啊,你还是个小暖男。”
男孩则一脸凝重地细心处理着白轲的伤,没顾上听她说话,白轲感觉他好小心翼翼,简直比医生上台做大手术都要谨慎,似乎生怕弄疼了她。
白轲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如视珍宝般呵护着的感觉,让她心头暖洋洋的。
完事之后,白轲手臂被系上一个白色蝴蝶结,男孩低头收拾起了医药箱,白轲盯着他的发旋,“对了,我叫白轲,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姐姐啊,”男孩仰脸看她,嘴角噙着抹笑,脸颊两侧一对小酒窝若隐若现,看起来乖巧极了,“我叫谢熠城,熠熠生辉的熠,城市的城。”
他话音一转,“姐姐,我可以喊你‘白’吗?”
“白?”白轲疑惑,“为什么要这么喊我,从来没有人这么喊过我。”
“就是因为没人才这么喊你啊,”谢熠城语气欢快,眼睛也亮晶晶的,像是闪烁在夜幕中的两颗北极星,“我想做最特别的那个,白是我对姐姐的专属称呼,好不好。”
白轲感觉这想法怪幼稚,不过也很有意思,她无所谓道,“好,随你怎么喊。”
谢熠城很开心,又很孩子气地补充一句,“那可以只让我一个人这么喊你吗?白。”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喊我啊,哎等等,医药箱先别收,”白轲从他手中夺过医药箱,礼尚往来地也帮他处理好他身上的伤,见他衣服脏兮兮的,便拿出一套自己的换洗衣物扔了过去,“你去洗个澡吧,先换上这个,改天再带你去买新衣服。”
谢熠城乖巧答道,“好的,白。”
浴室门被拉开,热蒸汽缭绕出来,谢熠城赤着双脚踩在瓷砖地上,一头黑发还往下滴着水。
白轲的穿衣风格较为中性化,这件白衬衫穿他身上并不显得女气,就是宽松了点,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瘦小了。他本身就很瘦,瘦得像是一年没好好吃过饭,锁骨清晰分明,肩胛骨也突出得明显。
就瘦得让人心疼想给他喂饭的那种。
白轲扔给他一条干毛巾,让他擦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你饿了没,有没有吃晚饭?”
谢熠城摇头,“没吃,但是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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