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3-2)

　　心怀众生，向往自由，喜爱平静安宁，却一生颠簸，为众生，敛去一身荣光傲骨，在最该风光的韶华之年镇守神界静宫，在最该与爱人倾心相濡以沫的年纪里持剑守苍生命魂。没几个人知道她，但天底下，无一不是她的传说……

　　月族长:“……”

　　“好了，我说了，你待如何？”凤凝曦眉目清冷，语气嚣张。

　　她是六界至尊，是光明女战神，是光明圣女，是天才少女宗师，是天下大祭司，是妖界女帝，也是龙墨羽的……妻。

　　如今这个情势，她从未寻求龙墨羽的帮助或是保护。因为她是凤凝曦，是光明女战神。

　　这个世界上啊，谁也不能靠着别人的偏爱过一生。如今，时间到了。她没理由死皮赖脸地追着打着对方，要别人怎样怎样……

　　龙墨羽，不是我太贪心，如果从未拥有，我至少还是当初的希冀，而拥有后失去，是我无法面对的伤痛。

　　龙墨羽，如果十年之约，你没来，那么至少，我以为的我失去了你，是我从来未曾拥有你。

　　而现在，不是我从未拥有，而是拥有后失去。

　　如果可以后悔，我情愿从未得到。

　　谁能永远筑起坚不可摧的外壳不累呢？苦苦支撑是没有人保护的缘故。

　　因为……和好如初，就像破镜重圆那样难。​

　　没有人知道，等到龙墨羽，凤凝曦用尽了她所有的温柔偏爱。真实与救赎、重逢与毁灭之间，她一直在坚守。只是……她从没有想过，这黑暗中的最后一捧火，是龙墨羽亲手灭的。

　　既然没有火，没有温暖，没有光芒，没有希冀，那不如一条道走到黑。反正……从前也是这样，只不过是一直在心底里坚持着那可笑的希望罢了……

　　梅落羊脂玉，星碎灼其华。凤凝曦，你只不过是无边暗夜里的一颗小星星罢了，就算碎了，也没人知道，坠落的华光，也只是你孤芳自赏罢了！

　　龙墨羽，谢谢你教会我成长，也谢谢你让我知道什么叫异想天开……

　　凤凝曦：“月族长既没有别的事了，那便请让开。”

　　龙墨羽到底是没有说什么，他跟着凤凝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帝后宫殿。

　　月无瑕没事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彻底摧毁那些蛊。

　　凤凝曦说：“这蛊，是用数万的凶灵恶鬼炼制而成的，只能震压后净化。”

　　“阿凝，以我之灵魂，镇守这数万来的恶鬼凶灵吧！我相信你，可以做到。”龙墨羽看着她，说，“这些事情因我们而起，也应该因我们而终。”

　　“如果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就是……和你一起完成这两场祭祀。”​

　　凤凝曦苦笑：“你果然……”​

　　龙墨羽解释：“是啊！月二小姐曾拜师灵巫一族，我同她，学了祭祀之术。你那天回来，看到的时候，她正教我祭祀之术。”​

　　“为什么？”她问。

　　龙墨羽垂着眼眸，声音低哑：“我……我找不到你了……”

　　凤凝曦没有说话，她一直在沉默。

　　她没法解释。

　　那天被魔皇魔罗打落，龙墨羽选择了救月无瑕；凤凝曦也以为她死定了，却没想到，是白昕用命护住了她，后来，魔邪救了她。

　　可这些遭遇，龙墨羽，你愿意听我说吗？

　　话到了嘴边，最终只吐出来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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