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门串门子
“胡说,有那么漂亮的母夜叉吗?”
贾琅典故作恼怒道:“哎呀!老爷!妾身这都是正经话,我知道,老爷你是个正人君子,可是你我夫妻一体,我既然是乌家的媳妇,就得关心乌家的后嗣,只求老爷,就算是得了新人,莫忘旧人罢了”
乌老爷叹了口气,拿起她的手拍了拍,“委屈你了,我听你的纳妾,可你不许给她们尊荣体面,能给我乌家绵延后代,是她们的福气,到底还是得把孩子记在你的名下,你才是我的妻子”
贾琅典点头应是,“老爷既然答应了,我看三天后是个好日子,就圆房吧,虽然仓促了,我想着叔叔和我们住在一起,怕时间长了外人说闲话”
乌老爷点点头,“你安排的很好,就依你了”
夫妻二人又说了会话,下了盘棋,贾琅典脑子里越发清醒,乌老爷反而越来越困了,贾琅典服侍他睡下后,换了身衣服,拿着乌芸芳的嫁妆单子粗略看了一下,倒也齐全。
里面首先是奇珍异宝,金银器具,衣服首饰,古董字画,又是一应吃喝穿戴用品,陪送过去的丫鬟婆子,厨子花匠之类的,再是打了棺材,家具,碗盘,茶具,床幔,窗帘,桌布的料子也很齐全,药材,药罐子,炉子,还有去刘家打的水井,全都在上面了。
贾琅典犹嫌不够,把里面陪嫁的床换成了拔步床,添了几架屏风,又添了三匹马两头牛和两架车,拿了个螺钿镶嵌漆器盒子,装上了五千两银票和两个铺子的契约外加五十亩好田的地契,顺便把乌芸芳的荷包也放进去了。
又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方放下心来,只等过两天拿着单子对对就好了,再派个人去刘家庄看看井打完了没有,以后姑娘过去,就是得吃一辈子那口井了。
脑子不能闲下来,闲下来啊就胡思乱想,一时间又想起来乌芸芳的话,不由也觉得好笑,当媳妇自然是比当闺女难多了,她给乌芸芳准备的嫁妆,别说多齐全了,就是喝水都不喝他刘家的,给乌芸芳最大的底气,就连针线饭碗茶杯等物,都不能少了,刘家是真正的世族,花费老婆的嫁妆这种窝囊小人行径,是做不来的,乌芸芳是一有底气二有命三有本事,绝对是过不差的。
至于她贾琅典,是倒了八辈子霉没修到这个好命,碰上乌老爷这种花老婆嫁妆假装不知道的狗东西,还有这个想处处压榨她的婆婆,本来觉得死了一了百了了,既然上天给她这么好一个机会,她前世失去的东西,都要一一拿回来,不只是装糊涂的丈夫和厉害的婆婆,那些莺莺燕燕和她同为女人,却对她下黑手,这些小贱人才更可杀,她们踩着女人的尸体,妄想靠这样摇尾乞怜在男人手里讨口饭吃,简直是蠢货!
想想她以前也是个蠢货,不,不是蠢货,是一枚被父母包装好了,任意给男人使用的棋子,嫁人之前,要老老实实的稳坐阁楼,嫁人之后要辅佐丈夫,儿子大了,又得去帮扶儿子,这三个男人把她当成一个血包,任意在她身上吸血,还要在她这个血包身上扎眼,哪怕她一边流血一边又得拿着血喂养这三个“骨肉至亲”,他们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因为这都是她应该的。
想到这里,贾琅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时候去串门子了,她的大事是不能耽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