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

顾念霖以己度人，承认了自己曾经也很差，又把约分的概念跟沈砚秋从头讲起。

沈砚秋似懂非懂，又开始从头做起。

顾念霖：对。

顾念霖：这个可以试着把这些数加起来。

顾念霖：然后如果能除尽三，就可以和三约。

顾念霖给沈砚秋从小学讲起，讲到了晚上顾母回家。

沈砚秋这次考的不好，受到打击最大的就是顾母了。

沈砚班主任专门找顾母谈了话，顾母没想到沈砚能一落千丈成这副模样，只当是自己没有照顾好。

顾念霖：妈妈回来了。

顾母：啊？嗯。

顾母：今天回来的路上瞧见了核桃，买了些。

顾母：你跟沈砚剥着吃吧。

顾念霖：好。

顾母进厨房去做饭了，顾念霖看着面前已然开口的核桃，很是没有自知之明的拿了一个想要捏开。

顾念霖捏了半天，核桃纹丝不动。

沈砚秋看得无奈，从她手里拿过核桃，轻轻一捏，那核桃便成了两半。

顾念霖盯着沈砚秋做习题，自己把核桃仁挑了出来，放到纸上。

沈砚秋把做好的题递给她，顾念霖接过他手里的习题。

沈砚秋：什么意思？

顾念霖：你多吃点。

顾念霖：这我妈买给你的。

沈砚秋：不吃。

沈砚秋：苦。

顾念霖：……苦就去拌酸奶吃。

顾念霖：补脑的。

顾念霖：我妈不知道你不是沈砚，你不吃，她估计又得难受好一阵。

沈砚秋：拌了酸奶就又酸又苦。

顾念霖：……吃糠咽菜这么多日子，你怎么还这么挑啊？

顾念霖无心之言，却没想到惹得沈世子又生了气。

沈世子回了屋里，晚饭都没吃。

顾母更是魂不守舍。

顾母：你说是不是真是我做错了？

顾母：我以为把这孩子养到身边会好些，不让他吃苦受难。

顾母：是不是我太鲁莽，他又心思重，什么都不适应不喜欢，却也不与我说，这才成了现如今这幅模样？

顾父扒了口饭没说话，顾母端着碗说话，他却又夹了只虾，放到了顾母碗里。

顾父：一次成绩又算不得什么。

顾父：别人还带着孝呢，谁知道是被什么影响的？

顾父：你啊，就是喜欢想太多。

顾父：你做到问心无愧，这孩子做到健健康康，不就行了吗。

顾念霖听见顾父这一番话，还是有些惊讶的。

当年顾母领沈砚回来，就数顾父反对的最强烈。

她本以为顾父会顺势让顾母把沈砚送走，却没想到，顾父反而会安慰顾母。

顾父：这孩子与我们做场亲戚，也算是缘分。

顾父：那我问你，我现在让你把他送回去，你愿不愿意？

顾母：你有病啊？他家那爹……

顾父：这不就完了。

顾父：反正都要养着，别想太多，有什么去和孩子好好聊聊。

顾父：果果以前考七分的时候还没见你这么发愁呢。

顾念霖噎了口饭，连连咳嗽起来，心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母：她那是稳定发挥。

顾母：沈砚一下退步那么多，我肯定着急啊。

顾念霖：什么叫稳定发挥啊！

顾念霖：我那是纯属意外！这次才是我真的水平。

顾念霖：妈，我想去读文。

顾念霖：沈砚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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