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 (2-1)

丫鬟端了菜上来，还顺便端了沈砚的药碗药。沈砚已然习以为常，接过汤药一饮而尽，又用丫鬟端的茶漱了口。

沈砚这才拿起筷子去夹菜，给顾念霖夹了块藕，却见顾念霖正呆呆的盯着他。

沈砚：怎么了？

顾念霖摇摇头，拿起筷子把那藕吃了

顾念霖：沈砚，你觉不觉得，你越来越像沈砚秋了？

沈砚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隔了有一会儿，才有些机械的继续嚼嘴里的菜。

沈砚：所以呢？

顾念霖：没有所以，我就是，就是觉得，你们俩越来越像了。

沈砚停了筷子，顾念霖以为自己是惹他不开心了，刚想说什么，沈砚却又抿了口茶。

沈砚：谁知道呢。

沈砚：说不准几百年前是一家。

顾念霖：……倒也是，你们俩长得这么像。

顾念霖：指不定沈砚秋就是你祖宗呢？

沈砚转头看她，颇为友好的勾了个笑。

沈砚：爬。

顾念霖不说话了，两个人静默着吃了一会儿饭，又耐不住好奇去问沈砚。

顾念霖：那你还看见别的什么没有？

沈砚点点头，又继续与她讲。

沈砚：后来沈砚秋在府里，瞧见过侯爷夫人与别人私通，但他没杀了那个人，只是用了点手段，把人送远了。

顾念霖：没杀了？

顾念霖：这也太不像沈砚秋的行事作风了吧？

沈砚：不知道。

沈砚：他这个人，复杂得很。

沈砚：好像很重情义，又好像很心狠手辣。

沈砚：猜不透。

沈砚：沈砚秋好像也清楚你就是沐矢的妹妹，从你进府之前，他就派人查过所有人的底细。

顾念霖：他沈砚秋还真是……

顾念霖：无所不能。

顾念霖有些咬牙切齿，想来那两脚也不是毫无原因的。

沈砚给她夹了块糕点，顺手擦了她嘴边的碎渣。

顾念霖有些不自在的用袖子擦了擦，这才低头吃糕点。

沈砚：哦，还有一次，他跟侯爷去道观求平安符，当时有道士拦着他，说他命里有大劫，不破可能活不过两年。

顾念霖：对！难怪他来的时候波澜不惊，他一直以为他是病死的，是和你互相借尸还魂了！

沈砚：嗯，那道士跟他说，他无论遇见什么事都别怕，只要能活过这两年，疯病就不治而愈了。

沈砚：而且还能子孙满堂，他还给沈砚秋做了法事。

顾念霖：……怪不得，怪不得沈砚秋说是做法到了你的身体里。

顾念霖：搞了半天他以为全是道士的功劳啊？

沈砚：谁知道呢。

沈砚：那道士给他算完卦，施了法，就遭了意外，瞎了眼。

沈砚：没出半个月，就被浅浅的水洼淹死了。

沈砚：指不定就是靠那个道士，你和我才能来这里呢？

顾念霖：……这种事情你也能信，封建迷信！

顾念霖：我告诉你，我上学期可是入团了，我不信这些！

顾念霖：当年给我算命的还说我是个富贵命呢，实现了吗？我到现在不还一贫如洗！

沈砚：……你是怎么理解一贫如洗这个词的?

沈砚：花钱如流水叫一贫如洗，还是钱多的数不完叫一贫如洗？

顾念霖：……你不要给我阴阳怪气哈。

顾念霖：我就是很穷啊。

顾念霖：我有段时间吃不起饭，天天去食堂泡泡面，因为食堂的热水不要钱。

沈砚：为什么？

沈砚没想到顾念霖还有这么凄惨的时光，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

顾念霖：因为我有一次月考考得很差，我发誓要改变，一口气买了很多物理参考书。

沈砚：挺好的啊。

沈砚刚说完，就想起了顾念霖的满篇红叉。

沈砚：……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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