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怎么做?”楼沭一开始就没有要走的打算。
裴缪一言不发,注意力全放在昏睡的蒲牙身上。
他到底从属何方?带他离开?只要他进入,将面临崭新的数字、环境或非人,从加入开始,它将永不更迭。但放任他?这不可能…如果自己真的找到真相,一切都将走向新生。那蒲牙呢?
“我会继续游戏。”他一向清润的声音掺入些沙哑。
楼沭在思考。在他看来,之前裴缪的表现透出一种无所谓,甚至只是找乐子,但他依旧有一个方向,他猜不出来。但现在他选择了留下,说明他需要这个诱人的奖励。
他有了一个推测。
“你们果然在这里!”九才微吐气,踩上凳子,从桌上飞跨到两人面前。
“大才,你这是偷了个人回来?”
“不是,潘唯的状况好像不太好,你赶紧看看!”
楼沭揭开蒙在潘唯身上的衣服。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因为潘唯身上的斑斑血迹,心底担忧。
“我简单处理了一下外伤,但是在那么大的冲击下,我也不确定她的内脏有没有受到损伤,最好还是退出游戏去检查。”楼沭从值班室里翻出医疗箱,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
“我带她退出,你和裴小哥他们可以吗?”九才已经进入副本结束预备期,但不放心他们。
“我们能行。”
潘唯曾有过一段清醒期,按下放弃键,自动同步到九才所在位置。
“愿一切顺利。”
“哩们好。”来人说着不太流畅的中文。
裴缪和楼沭对视一眼,继而又转向那个男人。
陌生男人被裴缪微灰的眸子盯着,心底生出紧张。
“怎么了?你紧张什么?”裴缪似笑非笑地问道。
“啊!我只是…是有情况要…要交流跟你们!”男人不好的中文,在紧张下开始磕磕绊绊。
“你可以说英文(英)。”裴缪似乎是被逗笑了,眉宇间凛人的气势弱下来,表情也温和了些。
“哦,看你的衣服,是这个病院的病人吧?我们在被追之前,从院长的办公室翻出了一具尸体(英)…”男人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两人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才接着道,“他的衣服上写着名字,叫柏伊利,你认识吗(英)?”
楼沭微偏头,眨了眨眼,向裴缪传递信息。
“柏伊利?我记得他是玛安院长的秘书(英)。”
“秘书?不会是知道她走私军火,杀人灭口了吧?”楼沭凑在裴缪的耳边说。
“嗯。”
“你们聊好了吗(英)?”男人挠了挠头。
“嗯,他的信息应该在办公室的抽屉里(英)。”裴缪回了话,转头又招呼楼沭一起去办公室。
“蒲牙怎么办?”楼沭存着试探的心思问,抬眼看向裴缪的眼睛。他不擅长掩饰情绪,面上隐藏的再好,眼睛总是会暴露一切。
被人洞悉透彻的感觉很不好受。所以前额碎发总是遮过眼睛。
但今天,再长的头发,好像都遮不住裴缪投过来的探究的眼神。
心脏莫名跳动,他主动开口:“走吧。”
哦天,太过逾距了,但如此典型的我!
“你们说的那具尸体在哪儿(英)?”楼沭手滑过矮柜顶,慢悠悠地晃了一圈。裴缪缓缓走入,微不可察皱了眉,一只手轻掩住鼻尖。
“那…那个桌子里(英)。”男人颤颤巍巍地用手快速地指了一下朴素的办公桌。
桌子里?
“啧,也不知道死了多久。”裴缪刚好靠在桌子旁,伸手轻叩桌面。
“咚咚咚”原来不是实心的啊。
裴缪手在桌沿摸了一圈,扣住桌面向上一扳,刺鼻的腐败气体弥漫了整个办公室,往里看,是柏伊利肿大的脸,污绿色爬满身体,身体膨胀。
“死了肯定超过三天…这个好像没必要知道。”
“哦,还差一具了。”最近没出现的人实在太多,但那具幸运尸体到底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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