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主动去了解,已经是很大的进步啦。
相柳也不催,等着他慢慢想通。
未来结果如何,谁也没法打保证,只能说是尽力而为吧。
中间过了半年,洪江好像到了一个极度纠结的点了,总是心事重重。
山洞里时常整夜整夜地亮着灯,他在里面来回徘徊。
一个老实,一根筋,不知变通的人,让他突然改变,太难了。
纠结中,入冬了。
西炎那边将防线又往前挪了挪,进一步压缩了辰荣军的活动范围。
附近大多数人口密集的城池小镇等也都有专人驻扎,这是为了监视,同时从粮草后勤上遏制他们。
几万大军的吃喝嚼用不是个小数目,相柳又出来要饭了。
哦,不,他有钱了,应该说是筹措粮草。
心里有底气,不用到处打秋风,他很快就联系了粮商,分批次将东西送了回去。
随之一起送回的,还有朱漾这几年在原来辰荣国旧地,以及西炎、皓翎那边做的社会调查报告。
不是生活现状的报告,而是一份题为“一生中对什么印象最深刻”的调查数据。
有人回答的是不幸的往事,多是战乱、疾病等天灾人祸造成的亲人离散死亡。
而抛开这种几乎无法靠个人力量扭转的悲剧,其他绝大多数人回答的都是比较正面的、美好的回忆。
流浪的乞儿说是最饿的时候,有人丢了一个饼。
少女说,是心上人送的一束花。
母亲说,是病重已生死志之时,儿子锲而不舍,想尽办法为她找药,救了她的命。
……
朱漾对每个案例都进行了简单的点评。
最后在结尾花了大量笔墨做总结,讲述正面的信念和善意给人带来的影响,——那将是比死亡,比恶意更长久的东西。
她愿意称之“辰荣灭国”是洪江的伤疤。
要治愈这个,不必非得摆烂,或者鱼死网破,它完全可以有别的,更好的解决方式。
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忠诚。
借着相柳的手,这份厚厚的,修订成三十多册的报告放到了洪江面前。
后来有一天,相柳主动来找朱漾,告诉她。
相柳:义父问我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
那时候他们在一座小城热闹的街市上,当地正在过节,街上人来人往,一个接着一个从他们身边经过。
他们身处其中,与人群融为一体。
朱漾笑问。
朱漾—鲲鹏:你是怎么回的?
相柳:我承认了,我说我遇到了想陪伴一生的人。
他笑。
相柳:义父很高兴,说人的一生,能遇到这么一个人是很大的幸运,要珍惜。
阳光下,他眼睛闪闪发亮。
相柳:他最近在和士兵闲聊,问他们最幸福的事是什么。
朱漾惊喜。
朱漾—鲲鹏:澳洲你知道地方的,有时间带他去看看吧!
相柳点头。
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
洪江用最新的农用工具,在自己开启的小块土地上,培育出了反季节蔬菜。
别说,不愧是水神,技能真的好用。
又过了两年。
他随相柳去了澳洲。
在他们不在的时间里,朱漾跑去了西炎。
玱玹结束了在皓翎为质的时光,在表妹小夭的帮助下,成功回到西炎,正式参与进王位争夺之中。
他之前以为在皓翎的日子最难熬,但回去后才发现,苦日子才真正的到来。
在家里,更加里外不是人,被兄弟们排挤得不要不要的,举办宴会连个正经座位都不给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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