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过往的尘埃 (2-1)

克洛哀还记得很久很久之前的天堂，那个时候，还不会考虑那么多，什么天使善不善良……

那时欢笑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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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堂骚扰事件很多呢……”行政官向王后展示长长的卷轴，记满了天堂发生的恶意骚扰事件。

王后本打算逐条读下去，却在读完一条后就放弃了。她眼神清冷，行政官知道，她在思考，这是王后的标志神情。

“天使们都很怕地狱吧。”沉默片刻，王后胸有成竹般地说。

行政官一愣，顿时明白了王后的意思：“这……您是要将那些天使驱逐到地狱去？”

王后嘴角微微勾起，并没有回答。她站起身，张开双臂。

“传令下去，把那些天使带到我面前。”

第一开始的放逐都很正常，王后审核完那些天使，定下罪名，驱逐出天堂。但她们仍有回到天堂的机会，只要真正返邪归正。

讽刺的是，正确和错误又怎么能是轻易判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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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犯了什么罪？”

王后坐在大堂之上，审视着中央的几位天使。

站在最前面的天使面不改色：“我没错。”

王后觉得稀奇，既然被抓来了，为什么还要狡辩自己没错，真是可笑至极。这恰恰勾起了王后的好奇：“你叫什么名字？”

“克洛哀。”天使顿了顿，开口说道。她眸子里映出冰冷的审核大堂，但在那双如烈焰般灼热的眼睛中，显得格外脆弱。

王后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天使了，她站起身，缓缓走下台，来到克洛哀面前。

“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克洛哀将头转到一边，大堂一片哗然，但这位红发天使似乎不以为然。

“她这是什么态度？”

“我看啊，她不仅仅要被驱逐到地狱，应该执行最残忍的刑罚……”

王后抬起右手，示意大家安静。

“为什么不想跟我说？”王后目光如秋水般平静，看不出任何她的思想和评价，像是一面镜子。

克洛哀沉默了一会儿，喃喃道：“没有人相信我，你们也一定是。”

王后微微蹙眉，她越发觉得这位天使不一般，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相信你。”

“那帮天使，他们窝藏了很多无辜天使的隐私秘密，甚至还有天堂的不少机密，因为一个天使不小心弄倒了一杯咖啡，他们就要公开她的全部信息……”克洛哀声音颤抖，指甲狠狠嵌入手掌。

“你没有尝试寻求我们的帮助吗？”

克洛哀用看笑话似的眼神看着王后，嗤笑一声：“他们消息灵通，你们还没想出办法，信息就泄露了。所以……我一个晚上把他们装东西的基地烧了。”

王后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在大厅踱步，除了她清脆的脚步声，安静得不真实。

“纵火，也是罪，你犯罪了，这是无法颠覆的事实。”王后的眼睛冷了下来。

“你还能想出其他办法吗？！”克洛哀几乎喊了出来，“那这些天使，为什么要被抓起来？”

王后抿了抿嘴，给了旁边守卫一个眼神，让几个卫兵拉住了克洛哀：“小姐，实话告诉我，他们也参加纵火行动了吧？”

克洛哀发疯了似的想挣脱身边的卫兵：“不行！他们没罪！全是我一人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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