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无悔

"你好。"

芙恩丝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克洛哀的身影，那个和她分道扬镳的恶魔。但不知为何，芙恩丝总有种预感，克洛哀加入平衡派另有原因。

克洛哀再次到访了，这并不让芙恩丝感到意外。克洛哀站在门前，酒红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她朝芙恩丝挥挥手，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一切仿佛都和最开始一样。

"你好。"芙恩丝起身，同克洛哀握手，她的手异常冰凉。

"一直是你吧，背后帮我们的那个神秘人。"芙恩丝故意没有看着克洛哀，而是转身望着壁炉的火苗。

背后的恶魔一愣，笑道："你在说什么，从某种方向来看，我们可是敌人，我为什么要帮你。"

芙恩丝沉默着，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你不后悔？"

克洛哀捂嘴轻笑："芙恩丝，你什么时候和那些恶魔一样无聊了，你觉得我会做让我后悔的事吗？"

芙恩丝的瞳孔骤然放大，她没再说话，只是惊恐地看向克洛哀的眸子，绝对没错，那个眼神，她从来都没有变，一直都是。克洛哀同样看着芙恩丝，她并没有否认。

"你一直在瞒着吗……"

——————

"现在该两方表态了吧？"安妮试探性地问道，她的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艾拉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但安妮有种错觉，她心里好像有种不甘，不甘心就停留于此，不甘心看着好不容易有所改变的天堂回归原样。艾拉有些像安妮，不对，她就像是另一个安妮。

天堂避难所的天使们开始举手，只有一半不到。安妮因不安只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捂住嘴猛地咳嗽几下。

"安妮，没事吧。"贝兰琪连忙拍拍安妮的背，安妮摆摆手，示意她没事。

轮到分天堂余党的天使举手，她们人很少，举手的人占半数左右。

莱特站起身开始清点人数，他走到中间，高高举起双臂，先指向天堂避难所处："天堂避难所。支持分天堂余党为12人。"他放下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指向分天堂余党："分天堂余党。支持天堂避难所为15人。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安妮想起之前听过的一句话，只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失败和胜利同样悲哀。

天堂避难所并没有得胜的喜悦，而是沉思，没错，沉思。

艾拉率先站起来打破了沉默，她举起双手，释然地笑了："分天堂余党输了，我们也满足了。毕竟，我们将信仰坚持到了最后。"

安妮站起身有些慌乱："那……那你们要去哪？"

"不知道，等待新天堂的重塑，回到原来的位置。"艾拉歪歪脑袋，"放心，我不会再唱分天堂的民歌了。"

安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发现没有任何话能说，只是咽了咽口水，迷茫地坐下了。

"对决结束，天堂也该回到原来正常的秩序了不是吗？"贝兰琪笑着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新时代一样。

"嗯，新天堂万岁。"安妮轻声说道，嘴角带笑。

"新天堂万岁！"

所以天使齐声高喊，此刻，才终于感受到了得胜的喜悦。

天使不吃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