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宫尚角宫远徵两兄弟无言对坐。
宫尚角脸色铁青,沉声道:“我不知道宫门内的大夫无能到了这般地步。”
宫远徵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合上了,他深知眼下的情况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宫尚角放在膝盖上的手用力攥紧直到掌心被狠狠刻下几个指甲印才缓缓松开,他道:“无用之人不必留在宫门。”
他侧头召唤:“金复。”
话音一落,金复立马出现在两人面前,抱拳弯身:“公子,徵公子。”
“将周大夫一律赶出宫门,不许他再行医。”
宫远徵闻言有些着急直立起身:“哥,万万不可!”
“远徵,此时不容商量。”
“哥,”宫远徵收敛了外露的情绪,解释道:“周大夫并非庸医,正是他,姐姐才能不为腹中死胎所累,生出胎儿。”
宫尚角眉间透露出不耐,不打算听宫远徵为周大夫申辩。宫远徵见他如此,搬出了临淰之前教给他的话术。
“是姐姐让我这么说的。”宫远徵舒声讲道。
这话一出,宫尚角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
“姐姐说,在她怀孕期间一直是周大夫悉心照顾她,就连煎药也不假手于人。哥,此事怪不得周大夫。”
宫尚角眼神一暗,听出了宫远徵话中有话,问道:“你觉得怪谁?”
宫远徵纵使心中气恼宫尚角在临淰最需要的他的时候缺席,可多年的亲情无法让他指责宫尚角。
末了,他低声说了句谁也不怪。
宫尚角心中也百般不适,一想到躺在床上的临淰他就心如刀割。
“金复。”
“公子。”
“夫人醒了没有?”
一天过去,临淰做了一夜的梦,现在已是宫尚角回来的第二天。
金复抱拳弯腰回复道:“禀公子,夫人至今仍未苏醒,秋水一直在夫人身边侍候。”
宫尚角:“再让周大夫去看看。”
“是。”
金复离开得悄无声息,宫尚角起身:“我去看看临淰,远徵你先在徵宫待着吧。”
宫远徵自然不愿意:“哥我也要去。”
不料宫尚角的态度异常坚决:“不必了,周大夫不是说临淰需要静养吗,人越少越好。”
宫远徵不再强求,脸上可怜巴巴。
角宫里,临淰没有从旧梦中醒来。梦里,她正荡着秋千,这是她父亲特意为她做的,解闷用。
从临淰生了一场病后,临淰的母亲就不大乐意让临淰出门玩耍,临淰懂事,知晓母亲是担心她,便从不在母亲面前提起要求,可终究是顽童,怎能不对高墙之外的世界感到好奇和渴望。
临淰的父亲察觉到女儿的情绪后,便自己动手做起了秋千,临淰坐上去,父亲就在身后推她,力度越大,荡起的幅度越大,和地面的距离就越大,荡得越高看到的就越多。
慢慢的,临淰看着对她来说新奇陌生的景象咯咯地笑。
“爹爹,再高点,再高点。”
“好。”
“爹爹……”昏睡中的临淰发出了思念的声音,而这一声音刚好被守护在她身边的宫尚角听到,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令人琢磨不透。
而心中的惊涛骇浪,只有宫尚角一个人知道。
“临淰”他轻声叫了一声。
只可惜被他叫名字的人并没有反应。房中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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