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宫尚角回到宫门,临淰已昏睡了两日。
在这两天,宫门上下寂静无声,似乎是在为角宫里淰夫人那位早夭的婴儿默哀。
直到第二日的酉时临淰才悠悠转醒。她醒来时,夜色如漆,宫远徵正守在她身边酣睡得香甜,为了安置好他早去的侄儿,宫远徵忙前忙后。
宫尚角也没闲着,只是他不凑巧,刚好他前脚刚走临淰就醒来了。
而这一切临淰都不知道,她看到的只有宫远徵,同样,她不打算开口问了。
临淰将手轻放在宫远徵的头顶上缓缓抚摸,几乎是同时,宫远徵就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了苏醒的临淰,他别提有多高兴了:“姐姐,姐姐可算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临淰摇摇头,看到宫远徵一脸倦容,劝道:“回去睡吧,我没事了。”
听她这样说道,宫远徵一心只愿意陪着她,哪里愿意回去睡觉?
“我不累,就在这里陪着姐姐,”宫远徵双眼炯炯:“陪着你我才安心。”
闻言临淰没再劝他。
屋子里一片寂静,似乎连两人此刻的心跳声也听的一清二楚。宫远徵试探的抬眸看了临淰一眼,见她并无异色,也没问起宫尚角,便自顾自打开了话题:“哥哥是在姐姐生产那天回来的,这几天哥哥没歇息过一直尽心尽力照顾着姐姐,不过刚刚金复有要事向哥哥禀告,哥才走了。”
临淰听完只淡淡一笑并未说其他的,宫远徵见她没有听下去的意向也就闭嘴不谈。
“姐姐刚醒,肯定饿了。我这就去叫秋水。”宫远徵说着便起了身,“让秋水把炖好的鸡汤端给姐姐。”
看着宫远徵走了出去,临淰的眸色慢慢变冷,手下的被褥被她揉作一团又狠狠松开。
唾手可得的安稳日子你不过,偏偏要去找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她不想再当什么贤妻良母了,这个沉闷又恶臭的宫门她赵临淰也是待够了!一个不懂情趣一心惦记着自己妹妹的丈夫她无法再忍受!
想到这,临淰眼中的恨意浓厚到要从眼中溢出来,化作实质的利剑利刃刻在这两个人身上。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临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对宫尚角因爱生恨。
她更不知道的是:恨的力量和时效远比爱要大和长。
爱到面目全非才好。
在临淰低头沉思时,宫尚角推门进来了。临淰没去看,她以为是秋水。
等了半天也没动静,她这才抬头看去是宫尚角,他一身玄衣,肩膀的地方缝着大片的月桂。一见到他,临淰像是条件反射似的嘴角勾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开口阴阳道:“怎么?角公子,没找到你的亲亲妹妹,又失望而归了?”
宫尚角听到她的挖苦讽刺,蹙了蹙眉没说话,可眼神里尽是不赞同,临淰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冷哼道:“我这里用不着你照顾,你还是出门去找你的亲生妹妹吧,毕竟我这里可再也没有也不能有你的亲生血脉了!”
“别说气话,临淰。此事是我的错,明知你有身孕是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我…………”
临淰不耐烦的打断他:“我没心情听你的道歉,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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