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他突然就听见了慌乱的开门声,老管家的呼喊声,但那些已经逐渐远去了。
意识的最后,他突然就心情他们初见时的模样,他坐在台下,傍晚昏沉的光线透过窗扉,落在台上人的眉眼间,仿若一幅画。
从此,辞家最风流的公子收起了轻浮,竟也静下心来听戏了。
他很庆幸,能在多年后的今天,再听他唱一遍戏,哪怕玉面红妆,台上人已非旧颜色。
辞家二爷一夕之间被刺杀,船上人人心惶惶,也顾不得谈什么开放事宜了,催着往岸边靠。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说是当年阮家人报复,这船上大半的人都是在当年的事情里有过影子的,如今个个功成名就,最怕的就是死了。
偏这时候有人拿出来张画像,说是当年阮家那个私生子裴忆安的,当年他何其招摇,不少人为他做过画,画一出,船上人商议,决心要把相像的人揪出来。
辞柯一个人,也是挡不住这一船的人的,只能让阮知秋不要出门,毕竟他房里目前还没人敢来搜。
二爷的尸体暂时被搁置在了最底下的房间里,辞柯没多少精力去顾阮知秋,忙得脚不沾地。
阮知秋乐得自在,只是也十分担心,那日老管家和辞柯密谈,他借口送茶偷听到了一段,辞二爷这次是中毒死的,那日的刺客是死了十年的裴忆安。
也是那日台上唱戏的曲老板曲庭春。
老管家反应过来带人去抓,戏园子的人已经人去楼空了,他那时也是慌了神,没让人先把曲庭春抓住。
说来说去,辞二爷如今也只能白死一次了。
只是阮知秋十足的震惊,当年在乱葬岗,他是眼睁睁看着裴忆安断气了的,他怎么可能还活着?这决计是不可能的!
他那时分明,还探过裴忆安的鼻息……
老管家从裴忆安房里搜出一盒子珠宝来,是那晚上二爷让送去的,也算不得什么线索,辞柯转头就送了阮知秋。
那本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辞柯也送过他不少的,镯子珠链,都是些小女孩喜欢的东西,偏偏辞家这些爷们,觉得他们喜欢。
但是都是些值钱玩意,阮知秋也不拒绝,尽数收下了,以后离开后他还是需要钱的,这些东西当了也值不少呢。
辞二爷这一死,他和辞柯之间的争执也仿佛消失了,倒算是因祸得福了。
只是夜里辞柯回来就喊他收拾一下东西,说是晚点有人来接,阮知秋便知道了,这是要扛不住了,该搜的也都搜了,没人,那些人自然把目光往这几个大头身上放,虽说拦得住,但最好的办法是不要起争执悄悄走了。
也是一艘小船,阮知秋独独拿了那盒子珠宝,同辞柯挥手作别,在场的都是辞家的人,辞柯送走了他,才觉得松了口气。
阮知秋留在这里,到底是让他放不开手,怪只怪阮家老爷子基因太好,这些儿孙的眉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辩解都辩解不了。
老管家沉默着站在一边,事到如今,他自然也能猜到阮知秋是什么样的身份了,若是真的只是长得像,辞柯不会这样紧张,早早把人送走。
本来以为阮家早死绝了,却不想如今一个接一个冒出头来,竟全是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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