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神仙,为什么周围的人都要叫自己神仙,浮越为此总是十分苦恼。
若是这世上没有神仙,容青根本就不会因为一个神女的虚名化作乌有。
都怨那些无知的世人。
浮越心中怨怼无人诉说,他眯了眯眼,将朦胧的泪意憋了回去。
“我不用那些仙法一样可以完好走出蚀城。”
方才织布老妪所在的屋子变成了一座三层高的小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流光似的浮游小灯划破虚空,直直坠落到那处小楼中,一时间欢声笑语变作厉声尖叫。顷刻间,火光淹没了整座小楼。
“少爷,少爷还在里面!快些救火!”慌乱嘈杂的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大喊。分明嘈杂不堪,可这句话落在浮越耳朵里却尤为清晰。
鬼使神差的,浮越快速动身往火场里去。直觉告诉他,那里面的人对他此行目的会有非常大的帮助。
“你怎么进来的?”赵宴被烟熏火燎的快要晕过去,恍惚之间却见到一个连火舌这等嚣张之物都避开的奇人,他问完这句话就明白这句话根本就是多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面前这个人绝非是凡人。
蚀城也是古都之城,几个小小神仙不算稀奇。
赵家也算蚀城之中的贵族,时常接待一些神仙贵客,因而赵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新奇。也就是那一问,之后他就没有再提。
这样却让浮越以为对方将自己当作寻常凡人,因为对赵宴好感倍增。
赵家少爷从来纨绔,这次天降其灾直接灾到了他头上,一回到赵家直至晕了半个月。而浮越作为赵宴的救命恩人,顺理成章地留在了赵家,他对外只说自己是远道而来的游客。
底下人只以为高人不愿张扬,对浮越的身份皆是绝口不提。
这场奇怪的旅程,只有浮越一个人以为自己是凡人。
赵宴醒来的第一天就来找浮越,“恩人,我今晚带你去看场好戏。”
那张嬉皮笑脸的皮囊怎么看怎么讨打,“你不用多休息会儿?”浮越放下手中的书,他还在研究那本古籍,除却刚来蚀城那一日他有强烈的预感外,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与令牌有关联的东西或者人出现。
这小小一块令牌,既不能号令三军也不能掌控天下,它对掌权者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没有人会去争夺一块石头。
古籍上也说,那令牌形如石头,落于地而已。要找这样的东西无异于大海捞针。
“休息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该喝酒时就喝酒!”
浮越也被令牌的事扰的烦闷,也就任由赵宴搭着他的肩膀随他一起出府了。
“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浮越看向楼下舞姬生硬地跳舞,十分嫌弃。这些人跳的舞连容青舞蹈时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好戏在后面呢。”赵宴嗜酒,从坐下开始酒就不曾停过。
浮越也坐下捏着酒杯有些惆怅,也不知怎样才能找到令牌。
觥筹交错间,只听得一阵歌声犹如天籁。
浮越猛然转头看向台中,他这一举动吓了赵宴一跳。
赵宴朝台下觑了一眼,原是一个鲛人,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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