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

白袍男子：我该知道吗？

男人没有看她，显然是对阿信的话不太在意。

信：你……

阿信一张秀气的小脸突然被这句话哽得通红。

白袍男子：阿生，过来……

白袍男子向着床上的女子再走了一步。

阿生看着男人的温情，眼神里带着赤裸裸的嫉妒。

那是她的，凉子禅所有的好都是她的。

男子的手落到了女子的额尖。

阿生：白大哥，我……

阿生：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阿生错开男人的手，眼神饱含坚决。

男人顿了一下，语气有些生硬。

阿生：你还能帮我吗？阿……信。

阿生抬起头打量身后的阿信。

男人顺着女子的目光落在了阿信身上。

信：我能做什么，她只是一个死人。

信：无非是同你上次般……

阿生的语气带着嘲讽。

男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袍男子：把书交出来。

信：呵呵……

阿信退后一步，挣脱了男子的束缚。

信：呵呵……

阿信不敢相信。

或许凉子禅早就不在了。

眼前这个人，独有凉子禅的外表，却没了凉子禅对阿信的纵容。

他可能不记得她了。

他可能记得。

他可能只是装作不记得了。

信：我想，我可能找错人了。

阿信转身便想走，却被男子提前一步拦了下来。

白袍男子：东西给我。

阿信脸色沉了沉，食指都掐进了手心。

信：我不给，你能拿我怎样？

谁都知道，阿信任性惯了。

男子也不再客气，与阿信对峙下来。

渊洲：监事长，远来是客，你又为何会在佛山与阿信一个女子计较。

阿信倘然走出了房间。

这一次，男子没再拦着。

渊洲：怎么样了？

渊洲熟稔地将阿信拦在身后。

信：没事，不要你管。

阿信拨开了渊洲伸过来的手，先他一步，离开了这多事之地。

走向后院湖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午夜晚的水清凉，她提起裙摆，将鞋袜脱了下来。

扑腾……水声。

她果断地跳了下去，朝着水底的方向游去。

信：子禅，凉子禅……

远远地，阿信看着静静沉在水底的男人。

信：那个老头说，你会回来的。

信：可如今你回来，不但你不认识我了，我也……不认识你了。

阿信拉着水底男人冰凉的手。

信：凉子禅……

阿信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泛酸。

她在水里，却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水分正以一种莫名的方式往外泄去。

信：你以前与我说的话……

信：我大概有点懂了。

阿信小心地守在男人的身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百年，仿若都是在蹉跎岁月。

信：你在和我开玩笑吗？可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信：凉子禅，我也是会累的。

阿信渐渐学着男人的模样，双眼紧闭，任由自己被湖水淹没。

水里的世界是安静的，她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信：心跳……

阿信突然睁开了眼睛。

凉子禅：阿信，你想成为人吗？

阿信看了看自己虚造的身体，没觉得什么不好。

但她看着凉子禅的眼神，便多问了一句。

信：做人便可以和子禅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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