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看见姜诚吃饭睡觉或者玩乐,他每年都给给公司员工组织了至少四次大规模团建,自己都没去过几次。坐车也要见缝插针地看报告,节假日也老去工地工厂一线转悠,就没见他闲过。
他好像也不爱回家。
今天这次在车上睡着,估计是实在顶不住了。刚生过病,一边喝药一边开了一整天的会,又马不停蹄地跑了好几个现场,上车看了一会儿报告才睡过去的。
对姜诚改观后,罗钦改口喊他姜总,一直在改善自己的态度,但是姜诚好像不是很能感觉到。虽然偶尔会跟他开开玩笑,但更多时候是恭敬疏离的,有时候会让他感觉很愧疚。
姜诚刚推开车门,就很突然地弯下腰去开始干呕,不过应该只是突然有些恶心,他很快就自己揉着胸口缓过劲来,白着脸对罗钦笑道:“有点晕车……还好没吐在你车上。”
“你这是累的,以前坐拖拉机和轮渡都没晕车。”罗钦道。
“那谁说得准,晕车是一门玄学。”姜诚拿起自己的公文包下了车,关上车门。
“真不用等你?”罗钦问。
“等我干嘛,想让我给你买花?”
“……”罗钦刚踩下油门,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的姜诚跟鬼似的忽然探头趴在车窗上,吓了他一跳,“姜总!”
“吓到你啦?不好意思,”姜诚吐了吐舌头,“那个,老规矩,半年度报告上的其他业务收入,营业外收入,管理费用,分公司让财务拉一张明细到日的清单给我。”
“知道了,”罗钦无可奈何,“怎么了,今年上半年的比重很大吗?”
往年长海还在做黑色产业的时候,很多收入和费用都是想方设法地从这些科目走账掩人耳目规避检查的,姜诚上任之后每年都把这一块盯得很死,稍有不对他就会亲自追到财务部去盘查。
“不大我也得看,”姜诚说着,忽然伸了一束红玫瑰到罗钦面前,笑眯眯地道,“给你。”
罗钦愣住:“……姜总,我有家室。”
“……又不是送给你!”姜诚失笑,“送给你老婆呀,你们刚刚不是打着电话吵架吗?我记得她是怀孕了,应该比较敏感,你最近也确实是太忙了,给你放个假,陪她去玩玩好不好?”
姜诚声音很哑,脸色很白,但是他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眉飞色舞,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勉强,满心的雀跃和真诚。
罗钦看着他,喉咙不知道为什么微微哽住了。
“花你拿着,一看你就是那种不会哄老婆的人,这种时候不带一束花回家,还不如就不回了,”姜诚把花束放在副驾上,“请假单自己发,自己用我账号批,我很忙,不管你啦。”
罗钦看着他消失在花店门口,低头看向副驾上那束花,花瓣鲜艳娇嫩,包装纸、彩带、花朵摆放的形状,都看得出来是精心设计准备的,并不是花店里随手拿的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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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诚进到花店,满室复杂的花香袭来,他二话不说又是捂着嘴唇一阵恶心,老板娘问他话他根本来不及回答,就跑花店外面蹲着干呕不止。
他难受又茫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最近总这样,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体本来就破烂不堪这件事情,又觉得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恶心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他才撑着膝盖缓缓站起来走回店里。
“姜先生,您今天不舒服吗?脸色很难看。”老板娘好心地问道。
“吃多了,没事。”姜诚弯着眼睛笑眯眯的,脸上没有血色。
“那您今天还要买什么别的花吗?”
“不买花了,我想买种子,还有一些工具,”姜诚笑道,“你帮我推荐推荐。”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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