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洛看着紧闭的雕花木门,吞了吞口水,小声地道:“哥,阿郁他……其实不是跟你置气,他是怕你嫌弃他。”
“我知道。”沈麓虽然在说话,姜洛洛却觉得四周一片寂静,以至于他好像产生了幻听,听到了有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问沈麓:“哥,你喜欢阿郁吗?”
沈麓没有回答,像一座雕塑一样静静坐着,视线不知落在了哪里。
他不会回答,姜洛洛心知肚明,所以他继续道:“你也知道,他不是一个特别老实的小孩,所以你如果喜欢他,一定要把他拉紧点儿,不然他会跑的。”
沈麓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面容寒白地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话,却是说:“洛洛,今晚在这边休息吧,太晚了。”
姜洛洛点了点头,随即问了一个他刚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哥你怎么一直在外面坐着,不进去?”
“没什么,坐一坐,”沈麓轻轻摇头,声音平稳而嘶哑,“你先进去,外头冷。”
“知道冷,你也一起进去呗。”姜洛洛眨巴着眼。
“进去,听话,”沈麓微微蹙眉,“你不能生病。”
“知道啦。”姜洛洛嘟囔着道。
姜洛洛的体质其实不算太好,有父体遗传的原因,一旦发烧,不突破个40度是不会罢休的,但是只要不生病,看起来就啥事儿没有。
但是姜洛洛不是怂这个,他是怂沈麓那句“听话”。这两个字从沈麓嘴里吐出来,总有种莫名的魔力,像是不容转圜,却又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的纵容宠溺,总之就是让人不忍心再忤逆他。
姜洛洛进去后,沈麓抬起了自己的手,手心有一道被钥匙划开的口子,伤口不大,但很深,血已经流了好几分钟,地上积了一滩,流速比最开始慢了很多,却是止不住。
沈麓人有些木然地拿出身上携带着的药粉,往伤口上倒,因为身上有些发热,他头晕得厉害,其实看不太清楚位置,只能尽量覆盖。
等血止住之后,他擦干净手,拿出纸袋子里的饭盒,里面装着一人份的胡萝卜炖米粉,胡萝卜和米粉都煮得软烂,什么调料都没有加。
晚上接到财务总监电话,他要接待市不动产中心的领导,好解决几笔贷款抵押方面的疑难杂症。这位总监业务能力一流,性格也是爽朗大方,唯独酒量不行。他请沈麓帮忙撑撑场面,沈麓想着自己也不用陪时郁吃饭,就同意了。
宴席上沈麓喝了一斤半52度的茅台,把政府的人喝得心服口服,连财务总监都觉得愧疚,寻思着回去好好修炼自己的酒量,也不能每次都拉着领导出来这么不要命地喝。
沈麓吐过一次之后胃就一直疼,一直也没吃得下什么东西,只能靠止痛药干熬,财务总监送他回来之后,他在车上睡了一会,又被疼醒,人有些脱水,勉强走了一小段路,最后实在是连走到门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捱到现在,他整个腹腔仿佛都在火辣辣又空荡荡地疼着,灼烧的痛感从那里扩散到全身。
他单手横在腹间,有些艰难地蜷了蜷身体,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夹着米粉,小口小口缓慢地吞咽着。明明是温热柔软的食物,进入紧绞疼痛的肠胃之时,仍旧是像尖锐冰冷的刀子一般,迅速且毫不留情地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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