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姜洛洛带时郁去买了新鞋,为了避免时郁起疑心,他只选择了性价比高的亲民牌子,剩下的钱退回给了沈麓,然后才送时郁回家。
“崽崽,我啥时候能再见到俞临啊?”
“他最近应该没空。”
“唔,”姜洛洛咬了口打包出来的虾饼,“每次忙得久准没好事,好几次都弄得血呼啦咋的。他是不是跟你之前干的活一样的?”
“洛洛,”时郁蹙眉,“你不要背着我去打探俞临的事情,很危险。”
姜洛洛失笑:“我哪儿有渠道啊?每次见个面都搞得跟地下党机密会议似的。”
“要是被我发现,你以后都不用去见他了。”时郁认真地道。
“知道了知道了,别凶我嘛。”姜洛洛黏着时郁蹭了两下,笑眯眯地讨好他。
时郁一开始还绷着脸,被姜洛洛蹭得没脾气了,也忍不住笑了:“行了,痒死了。”
但是他的笑容也没维持多久,因为他刚进大门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那张铸铁园艺桌前的沈麓。他西装革履地坐在那儿,墨玉色的头发梳得很整齐,镜架从耳后的碎发中露出来一点点,脊背挺得笔直,桌上放着一只纸袋子。
这场景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察觉到时郁周身瞬间袭来的低气压,姜洛洛连忙拉住他的手,反复劝道:“阿郁,深呼吸,别发脾气,好好说话。”
“没什么可说的,”时郁咕哝了这么一句,径直从沈麓身边越了过去,走到门口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又憋着一口气走回来,朝沈麓伸手,“钥匙麻烦给我一下谢谢。”
沈麓动作慢得像蜗牛,爬着爬着还要停下来歇一会儿,看看雨天四周湿哒哒的风景,悠然自得不紧不慢。
时郁觉得他简直就是故意整自己,从包里把钥匙翻出来了还不递过来,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吃得怎么样?”
时郁觉得他应该不是在问自己,就一直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儿耐着性子等他拿钥匙。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姜洛洛才急急忙忙地救场:“哥,我俩吃得特别好。”
“好。”沈麓应了一声,低头看到了时郁脚上的新鞋,他疲倦而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了些许细小的光芒,轻微地闪烁着。
姜洛洛注意到沈麓的视线,连忙道:“这鞋好看吧哥?我精心挑选的,补送给阿郁的生日礼物。”
“舒服吗?”沈麓又问。
“舒服,顶你买的十双。”时郁忍无可忍,终于开口。
“那就一直穿着,把旧的扔了。”沈麓哑声命令道。
姜洛洛一听沈麓又用这种精准炮轰时郁雷区的方式说话,顿时头皮发紧脚趾蜷缩。
“该扔的是你买的那一柜子破鞋。”时郁果然崩不住了,他伸手去夺沈麓手里的钥匙,沈麓手指轻颤,眉心轻蹙一下,又不着痕迹地松开,缓缓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桌子下面,搭在膝盖上。
姜洛洛在心底仰天长叹。
时郁拿着钥匙,头也不回地开门去了,糯米在门口摇着尾巴兴奋地转圈圈,他一把将猫捞进怀里抱住,用脚“嘭”地一声踹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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