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长好!”一群人慌乱鞠躬。
姜洛洛仰头把汽水喝尽,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哎呀,好好的几条狗,为什么硬要学人说话?”
他们懵逼了。
“学得还不好,一句人话都没有,”姜洛洛抬手把喝空了的易拉罐准确地抛进垃圾桶里,嗤笑道,“真垃圾。”
被帅哥辱骂是令人悲伤的事情,有两个女生完全受不了,红着眼睛拉着其他人一边道歉一边走了。
时郁走过来,不明状况地看着姜洛洛:“怎么了,又跟人家吵架?”
姜洛洛眼角的余光瞥到那几个人还在回头用很不友善的目光在看时郁,他就一把揽住时郁的脖子,把他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时郁被他弄得晕头转向,还没站稳脸又被捏住了。
“想死你啦,阿郁崽崽,”姜洛洛蹂躏了几下时郁的脸,“还是这么可爱。”
这么可爱的小孩为什么总是有人对他恶语相向呢。
“好了好了,”时郁拼命躲他,“我什么样我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好吗,你别老戴着滤镜看我。”
“那不也是你太讨人喜欢了我才有滤镜的嘛,”姜洛洛丝毫不惧时郁的冷屁股,“想吃什么,我请客。”
“你不是没有零花钱的吗?”时郁笑起来,“买垃圾食品吃,吃到阿修叔叔不给你钱,我要笑死了。”
“你看不起我?你觉得我没有零花钱不能活?”姜洛洛掐住他的后颈皮,“哥今天就非要请你吃满汉全席,你等着。”
两个人一路打闹着走向校门,没有注意到校门口的大榕树下,停着沈麓的黑色卡宴。
—
沈麓是从噩梦中惊醒的。
他梦到时郁从一堵高耸的墙上摔下来,他只差一步就能接住他,却在一步之遥的地方看着他摔得粉身碎骨鲜血淋漓。
他在胸口窒闷的绞痛中喘息着睁开眼,伸手去摸驾驶座下的暗箱,上面有一个开关,很容易就能按下去,按下去箱盖就会自动弹开,但是他很久都没能按下去。
他脸色惨白,唇色泛着淡紫,脖颈间的冷汗已经浸湿他的衣领和发梢,他睁着眼睛,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他拼尽全力呼吸着,像他从前被人掐着脖子时挣扎着呼吸氧气一样,淡紫色的嘴唇颤抖地蠕动着,好像喊了一声阿郁。
开关终于被按下去,箱盖弹开,一只氧气面罩被推了出来,沈麓艰难地握住它,扣住自己的口鼻,巨大的氧流量不断地输送进来,松动着他绞痛成一片的心肺,窒息的感觉终于慢慢散去。
他把氧气面罩放好,低喘着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儿,拿出那个总被时郁嘲笑是老年人用品的保温杯,就着里面还有余温的水吞服了三四种药片。
他拭净额角的冷汗,看了看时间,时郁今天的最后一节课应该已经结束了。
仿佛是心电感应一般的,沈麓抬头看向窗外,就看到了正在走出校门的时郁和姜洛洛。
因为角度问题,他没戴眼镜又看不太清楚,没有立马认出来姜洛洛,只看到那个人手掐在时郁的后颈。
他浑身发冷,立刻开门下车追过去。
他不知道时郁身边是什么人,所以不敢轻易叫时郁的名字,他只想冲到他身后,把掐着他脖子的那个人的胳膊拧断。
他眼神阴郁,嘴唇上的浅紫色已经散去,此时只余一片灰暗苍白,脚下健步如飞得已经没有一点刚才犯过心绞痛的样子。
我又踩了我老婆的雷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