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声音再次缠绵于耳畔,女人这次则看到了她怒然离去的姐姐那一副满怀失望的样子。
小声的叫了句“姐姐”,几粒微微发红的水珠子紧跟着从眼睛掉到衣服上,泅染开点点深色的花,黑暗又妖媚。
“冰糖总是会融化掉的,当甜美的东西消失,陷阱自然也就无法再遮挡自己黑暗丑陋的面貌,所以美梦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变成了噩梦……
“结婚后,先是我的妹妹,被病魔夺去生命还不算,临了临了,连顿饱饭都没让她吃上,她就匆匆离世,家里就剩了我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说让她搬来和我或者我姐一起住,她不啊,她说,我和我姐都有个家了,但小妹没有,她要是搬走了,小妹就该真的没有家了。
“那也行呗,不搬,我和我姐就一家九天伺候着,那时候巾戻丌且装着呢,天天忙着储备食物,给我妈带去吃,还把我姐姐那一家子叫来吃,也算是他的努力吧,姐姐一开始并不愿意理我的,但到了后来,也偶尔会来吃顿饭、和我说说话了。
“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我妈也因病去世了,我姐的女儿也10来岁了,可是30多岁的我还是没有孩子,噩梦这才开始真正露出它的本来面目了。
“我和巾戻丌开始吵架,将没有孩子的责任互相推卸到对方身上,但他气急了总是结巴,甚至有时候都说不出话来,几乎每次都吵不过我怎么办,于是进一步便开始打仗,我是向来喜欢动手的,但却是出于玩闹心理,打人的力度总是控制在让人觉得疼了,但又没有多么疼的程度,可是当巾戻丌那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时,无论是脸上火烧火燎的胀痛,还是耳内无限拉长的嗡鸣声,抑或口腔中爬上味蕾的腥甜,无一不告诉了我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巾戻丌他居然会家暴!
“可饶是我再怎么不敢相信,那天的我还是带了一身伤跑去了姐姐家,我哭,我和姐姐说巾戻丌是怎样打我,我甚至不需要掀起衣服让她看那些隐秘的伤口,因为暴露在天光下的伤痕就足以让姐姐和她的丈夫倒抽一口冷气……
“姐姐劝我与巾戻丌离婚,说他是怎么怎么虚伪,怎么怎么不好,我边哭边听,脑袋里却是勾勒起了初遇那天那么那么美好的巾戻丌,那个样子的巾戻丌啊,他明明那么真实,他明明对我那么好,那一切的一切,怎么可能是他假装出来的呢?!
“然后,我又一次伤透了姐姐的心。
“我说,‘对,就你好,就你和我姐夫好,随便嫁给一个大你那么多的老男人,等他死了,遗产就够你再找个伴儿了不是,可真好啊!’
“天知道说完那番话的我有多么懊恼,看着姐姐姐夫原本关心的眼神刹时被扎眼的尴尬和恼怒取代,我真的,恨不得使劲儿抽自己这张臭嘴几个大耳光,从小到大我就这样,说是心直口快,其实根本就是情商低,活该被巾戻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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