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高悬空,一望无际的天空一丝儿云也没有,无殊瘫在坑底阴凉处恶狠狠地瞪着不远处被他指使去收捡满地杂物的斯年。若不是这厮,这时候他应该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榕树叶子下吹风,而不是瘫在黄泥地上躲太阳!
“诶!你动作麻利儿的!还要造房子呢!”看着那死黑死黑的头发飞速生长张牙舞爪地将地上乱七八糟将东西卷到斯年面前,再由他悠闲地将其整理摆放好,若不是头发跟藤蔓似的一股股四处飘荡,那动作,那神态,真真是优雅又高贵,无殊忍不住就要嘴欠。
话音刚落,斯年停下了整理的动作偏头瞥了他一眼,他那恐怖的头发也停下了动作,卷着东西一股股地吊在空中,无殊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总觉得如果那头发有脑袋有眼睛,指不定是跟着斯年齐刷刷地转头盯他,无殊被自己的想象吓得一颤,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伤害,急忙伸出翅膀遮住了黑漆漆的眼睛,短短的鸟喙一张一合,“得得得,您弄您弄,我只是提醒一下今日的日程安排。”
斯年这才转过头继续整理着那一堆鸟类用品,头发也跟着有条不紊地继续劳作。
折腾了能有一个多时辰,斯年才终于把无殊的杂物分门别类地归置整齐,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看着不远处已经晕晕欲睡的小麻雀,想要喊醒他时才发现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无奈地走过去轻轻推了推鸟脑袋。只见其小爪子轻轻蹬了蹬,就掀开了眼皮,黑亮的眼睛清澈见底,“整理完了?”
“嗯。”斯年弯腰将小麻雀兜在手里,圆滚滚的一坨,果然他的手掌都兜不住,鸟屁股还支愣在外面,“你叫什么名字?”
无殊毫无预兆地被握在手里,顿时被惊了,扑腾着就想飞下去,奈何身上还有那厮打出来的伤,胸口一阵针扎似的疼,着实飞不起来,只能坐在斯年的手里动嘴皮子,“呔!老贼你想干什么?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是不是想把我谋杀了,好无债一身轻地浪迹天涯?你心好脏!”
斯年:“……”他忍了又忍才没有捏死这死鸟,真想把他的嘴拔下来,碧绿的眼睛冷冷地瞪着无殊,“我只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无殊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觉出身下柔软的手掌躺着还怪舒服的,便在其手心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扭头整理着自己炸起的羽毛,声音含糊不清,“谁让你突然将我提起来的!不知道鸟类易受惊嘛!”
斯年:“……”所以这是受惊过后将他的手掌当窝了?他深吸一口气,“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无殊头埋在翅膀下梳理着翅羽,声音闷闷的,“你不知道问名字前先自报家门吗?”
斯年被这死鸟折腾没了脾气,麻木地开口,“我叫斯年。”
“哦,我叫无殊。”话音刚落,圆滚滚的鸟肚子“咕咕咕”地叫起来,无殊停下梳理羽毛的动作,僵硬地扭了脖子看着斯年。
斯年挑了挑眉,“饿了?”
无殊:“嗯。”
斯年轻笑一声,心情颇好,踱步到那堆整整齐齐的东西前,“食物在哪个箱子?”
无殊窝在他手心,看着眼前自己的东西傻眼了,箱子统一的从小到大的垒在一起,小木桶也是从小到大的排列,小浴桶,他收集宝贝的小盒子,连鸟巢都按大小整整齐齐地摆着,他活了这么几万年还从没见过摆得这么齐整的家具,一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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