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口一个老贼呢,这会儿知道我是你大爷了?”斯年松开无殊的脖子,面无表情道。
无殊揉着被勒红了的脖子,抬头看了斯年一眼,刚刚忙着打架没注意,这会儿仔细一看,这老贼还长得人模狗样儿的,可惜是个贼,暗自翻了翻眼皮,心中不屑,面上却近乎谄媚,“这不我的大豪宅不见了嘛,一觉醒来发现我躺在这坑底……换谁也不能平心静气啊是吧?大爷?您有没有注意到原来在这里的一棵大榕树啊?”
看着满脸“你就是贼”的小麻雀,听着他语言上的各种暗示,斯年拳头捏的嘎嘣响,敢情这臭鸟的豪宅就是他的本体,难怪身上那么多奇形怪状的树洞,不过看在这小麻雀某种程度上救了他的份上他可以与他和平相处。想到这里,斯年深吸一口气,露出个还算和善的表情,“我是在这里渡劫的,真不是来偷树的。”说完就一甩袖子负手而立,目光平静地移到鸟身上,准备给这只小麻雀看看他诚挚的眼神,谁知,变故的发生只在一瞬间,他甩袖子时一个用草节编成的袖珍小鸟巢“嗑啦”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了无殊的脚边。
无殊:“……”
斯年:“……”
一瞬间出奇的安静。
无殊深吸一口气,吐气时声如洪钟,音色嘹亮,“老贼!!!”
斯年顿觉脸都丢光了,见着好不容易消停的麻雀又炸毛,简直心如死灰,平静了几十万年的老心脏都快给这一天之中发生的事给惊出病来,一边躲着执着要抓花他的脸的鸟爪,一边思忖着要不要告诉这小麻雀真相,要是不告诉的话,这小麻雀肯定会烦死他,而且他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要不然他一出这村儿,天雷定要劈他,要是告诉那他岂不是在这里违法了?正在两难中,因着闪躲的动作他身上天女散花似的从各个部位掉落东西,什么小鸟巢,小木桶,小木箱,小浴桶?
斯年头疼,这下彻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小麻雀到底在他身上藏了多少东西!眼看着无殊眼睛通红,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儿,斯年觉得他真是流年不利。
“我要杀了你!老贼拿命来!!!”无殊看着他珍藏多年的一箱亮晶晶的小珠子从那老贼袖子里滑下来摔得到处都是,一时更加怒不可遏,一脚踹向斯年小腹,趁他向后飞退躲避之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羽毛化作一把折扇,手腕翻转,“唰”的一声,扇骨中飞出数根尖利的羽毛,呈扇形朝还没站稳的斯年刺去,同时折扇又化为一把长刀,有力的鸟爪朝地上一蹬就破风朝着斯年而去,叫他无处可避。
斯年瞧着紧跟雀翎其后朝他捅来的长刀,心里对这小麻雀有了几分赞赏,可惜这点把戏要伤他还差的远呢,他脚尖将将落地,垂在身后的头发便如有生命般疯长,劲风平地而起,长发如闪电般掠出去,裹着霸道的劲道将刺来的雀翎一一击飞,接着斯年一瞬间闪到紧随雀翎而后的无殊面前,手掌一推便挡上裹挟灵气砍上来的长刀,一树一鸟对峙时,灵气化形,一蓝一青地包裹着各自身形,剑拔弩张地想吞噬掉对方,一时间,巨大的坑底卷起狂风,泥土纷飞。
不到半刻钟,无殊已经力竭,光洁的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子,锋利的爪子紧紧抓紧泥土里才没有被震飞出去。反观斯年却轻松得紧,还有空抖了抖身体,身上又掉下许多鸟类用品。可见他们俩差距有多大,无殊咬牙,实在是没力气了,可又不甘心,他们村儿哪儿还有那么大的树!
斯年见对面那小麻雀明明坚持不住了还要咬着牙继续,鲜红的血沿着苍白的嘴角流下来顺着白皙的下巴往下淌,心里唏嘘,这股韧劲儿,真是年轻啊。刚想完,手用力往前一推,无殊便飞了出去。
料想中后脑勺着地,摔晕过去的结局并没有出现,无殊落在了斯年的头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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