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舍,心难留,花朝月夜,转眼便成指间沙。不如生生世世,两两相忘,且归去,看青山隐隐,流水迢迢,望断天涯。
姝涵悚然一惊:“好生歹毒的手段!可妾身记得寒云馆最是严防死守,围得铁桶一般,院中植物也无非是木棉花,千日红,杏花,迎春等等,并没有什么鹊桥仙呐。贤妃入府时,还说迎春花开的喜庆热闹,也让外头送了几株进来呢。”
安平延溪马上抓住了其中的关窍问道:“金玉妍向库房要了几棵?那日惩处你时候,绮云馆还有几棵?”
姝涵眸光黯淡,想起那日自己所受的羞辱,真可谓是永生难忘啊!所有场景都历历在目,就连当日光影倾斜的斑斓都能用手指描摹得一清二楚。因而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八株。”
安平延溪警觉起来:“不对,不对,贤妃那日向库房要的是七株。还有一株……”
安平延溪毛骨悚然,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气道:“第八株是鹊桥仙!”
王太医忙道:“鹊桥仙这种植株来自李朝义州,与迎春花一样,皆是黄色的丁香小蕊,只是蕊尖微微带一点红罢了,咱们中原地带鲜少见之,故而难以分辨也是有的。”
“我已经知道贤妃是如何下毒的了,”安平延溪沉沉道,面色如山雨欲来般晦暗,“咱们虽然一早就防范富察氏下黑手,把寒云馆围得密不透风。但是,贤妃身边的贞淑颇通药理与食物相克之道,她必定在诸瑛孕中会诊时,状若无意地建议太医选用绿萼花来安神养胎,绿萼花无毒,寻常大夫出身中原,不识李朝的鹊桥仙,便不曾加以防范。”
安平延溪继续条理清晰地道:“如此,富察氏日积月累地服用以绿萼花来煎制的安胎药后,其药性已积存在体内。紧接着,贤妃从外移植了鹊桥仙,恐事情败露,又以爱花为由向库房弄来了七株与鹊桥仙极其相似的迎春花种在一块鱼目混珠。寒云馆和绮云馆挨得这样近,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富察氏在外消食散步时偶然经过绮云馆,闻到鹊桥仙的气味,毒性便会发作!”
姝涵叹了口气“可富察氏死的早,现在无法翻案了”
安平延溪暗了暗眸子“日后扳倒她的机会,走着瞧吧”
寒意散尽,阳和方起,已至三月,满园子的红情绿意,好不惹眼。花窗半开,落日的余晖整整齐齐地铺躺在窗棂,将外头梧桐叶子的落影照进屋内。
“慧妃到!”
沈安予闻声奇怪着皇上新立了惠妃?匆匆跑到外面去看,一看来人是姝涵瞬间怒道“你这个毒妇怎么出来了?”
姝涵轻笑道,“毒妇已经伏诛,皇嗣沉冤得雪,淑妃可要注意言辞。不然咸福宫重新关闭,本宫就白费力气了。”
见安予不敢再肆意言语,姝涵才继续“本宫奉皇上口谕解了禁足,为了姐妹之情第一个来探望,不请本宫进去坐坐吗?”
安予瞧着今时不同往日的姝涵冷哼一声进了殿内,姝涵摆摆手屏退众人在殿外等候。
“惠妃娘娘喝茶”茉心恭敬地奉上茶盏而后退出去。
安予喃喃自语道“你都是惠妃了,又与本宫平起平坐了。”继而话锋一转“你是来看本宫笑话的吧!”
姝涵放下茶杯盯着安予“本宫蒙冤进冷宫一事还是要弄个明白。”
安予气急“你自己树敌太多与本宫何干!”
这是锦书刚好来到了安予这里,便看到姝涵这幅趾高气扬的样子。
锦书笑着进来了“我怕是来的不巧了”姝涵收起刚刚那副样子,恭敬的行了个礼“请贵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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