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乖，弄死就好

艮碗居在山岭，属艮位，位于地岳和水谷之间。

艮碗居不像长啻其余建筑那样是巍峨大殿、浩瀚书院、零散小居。艮碗居也不在山上，山脚下一所建着两座楼的小院就是艮碗居。

一楼多节阙，用来看诊。一楼为坚寺，用来安置重伤弟子。

羽然曦此时正在多节阙与九长老谈话。

没办法，羽化峰就俩活的，他想见见自家徒弟再来思考该以后怎么对他，所以送咖啡的任务就归他自己了。

“九长老，我想知道江芏现下在何处。”羽然曦就只是平常发问，并不一定就是想要得到答案的那种。

毕竟他本身就知道人在哪儿，只是直接就去找人，太不尊重长啻。

“只是被宝宝捅了一剑，身上并无大碍。”皓真摸了摸躺在榻上弟子的脉象，“宝宝没有用灵力，也没用清梦上的阵法。”

“宝宝在六合殿吧！”羽然曦也不管九长老答非所问，只是有些感叹，“依照宫主的性子，估计是少不了一顿刑。”

“在能安殿捅人，明曜也没办法。”皓真招来一张纸，开始书写药方，“长啻历代宫主的性子都是那个样子。”

“宝宝是想换首席了。”羽然曦看着皓真将那张墨迹十分重的药方甩了出去，甩到不远处的药柜上。

“她就是在胡闹。”皓真命弟子抬走病人理了理雪青长衫，移到一旁的桌案边，“明桓和净秋还没有长好，怎么能现在就换首席和次席！”

“她也只是关心明曜和明悠。”羽然曦为九长老斟了一杯茶，“他们两个再压境界就要成废人了。”

“药是净尘和安怀给他们吃的，出了事自然有他们师父兜着。”皓真一脸慨叹自家孩子不成器的表情，“她去闹这一出干什么！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宝宝是被他们照顾大的。”羽然曦劝慰道，“她都快大乘了，明曜和明悠还是老样子，她也心疼。”

“所以他俩也得完，明悠甚至不用净尘动手，安怀就够他喝一壶的。”皓真皱眉，饮了一口水，似是提醒道，“你那前徒弟也得完。”

这件事明面上的起因是清濯闹着要走，临宝不爽所以捅他一剑；实际上是因为能安殿归长啻首席管，长啻首席管的地方出事那就代表——首席，该换了。

尤其是这首席还是长啻宫主的弟子。

长啻宫主掌刑，历代宫主都是大公无私、大义灭亲的那种，当然，这只针对犯事的人，长啻历代宫主也是很护犊子的。

这代宫主更是把这些特质发挥到了极致。

宝宝是长啻弟子，长啻弟子犯事依照长啻律令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但是身为事件中心，引发事件的清濯不一样，他“不是”长啻弟子。

“不是”长啻弟子那就不能用长啻的规矩来约束他，那自然是要看宫主的心情罚……

至于明曜和明悠，虽然是亲弟子、虽然可能不知内情、虽然也在宫主要护的“犊子”内，但受损的是临宝。

都是自家孩子，当然要看受害程度来决定加害程度了。

——孩子搞事，弄死就好了，反正有五张老和九长老在也能复活，实在一不小心死了，长啻还有七长老和十五长老两个鬼修，引导入鬼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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