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

“被送到艮碗居了。”少鵹凑近看了看浮在羽然曦面前的金色阵纹，“这是要传送到哪里去？”

又一个金色的阵纹从羽然曦指尖化出，浮在空中的阵纹也被抹消了一小部分，羽然曦动手把阵纹送到眼前阵法的缺口上，微微蹙眉：“我想试着联通到山海界，但是我完全查探不到山海界的能量波动。”

“放心。”羽然曦又移了移阵法上的几个阵纹，“这阵是一次性的，叠加了绝湮阵，用一次就没了。”

“山海界的位置更特殊一些，三千世界基本上都是本源世界空间的碎片，山海界是被人为剥离出本源世界的，和这些碎片不一样。”少鵹百无聊赖地看着羽然曦摆弄阵纹，时不时为他扫去身上的落雪。

“我时常在想，为什么元会容忍仙界那群人的存在。”羽然曦眼中透露出困惑，手上依旧没有停下动作，“手心手背都是肉么。”

元者，始也，世界始祖、天地意识。通俗一点来讲就是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天道”。

“呵。”羽然曦一声叹息，“可依照二者这么多年间发生的事，明显是你死我活的架势。”

“元有元的道理，玉山只是元意识的代行者。”少鵹又一次拂去羽然曦头上的雪，“你这是要拿我当奴仆用啊。”

“你也可以不用管。”抬手揉了揉眼皮，羽然曦胳膊放在岔开的两条腿上支着脑袋直勾勾地看着眼前流光溢彩的法阵，“淋些雪罢了，我又不会生病，只是想让头脑清醒一点。”

少鵹唤出茶盏浮到羽然曦身侧：“喝些茶吧，你都盯着这阵法大半天了。”

羽然曦点头，腾出一只支脑袋的手接过茶盏饮了一口，好在因为良好的教养才没有吐出来，快速咽下口中的液体，低头一看才发现茶盏里面装了一杯黑棕色的液体。

“你这是把烧焦的柴禾磨成粉和点水给我喝了？”羽然曦身体坐直，转头拿着茶盏问少鵹，“还带着些苦味。”

少鵹瞄了一眼那杯色彩浓重的“茶”，不禁好奇：“真的那么难喝？”

“你尝尝？”羽然曦把茶盏递到少鵹面前。

刚探头把喙放进小巧的茶盏中，少鵹的动作就静止了。

“我好像……”少鵹把茶盏挪到一边，不好意思地低头，“忘记放糖和牛奶了。”

“这什么东西？”羽然曦用好奇又略带嫌弃的目光打量着那杯“茶”。

“咖啡。”少鵹甩了甩头，似是要甩掉口中那股苦味，“三千世界里的特产，很多世界都有这种东西，用来提神醒脑的。”

“确实很提神醒脑。”羽然曦的口腔中还残留着那种又糊又焦还带着苦的味道，表示很赞同这东西的作用。

少鵹觉得还是不要让自家少主误会比较好，于是开始解释：“一般来讲它不是这么喝的，因为味道很多人接受不了，所以喝的时候会往里面添加牛奶方糖之类的东西中和一下苦味，添加量因人而异。”

“送一杯去艮碗居。”羽然曦向少鵹伸手，“就要刚才我喝的那种样子。”

少鵹疑惑地看着羽然曦，不敢确定他究竟是不是那个意思。

“被宝宝捅了，现在人还在艮碗居昏着。他得清醒才能继续作啊。”羽然曦对着少鵹点头——我就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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