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心惊,清脆的锁链碰撞声响起,皇甫羽不由的打了个激灵,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沙匪朝他走来,向他伸出了铁爪般的手指,然后抓住了他身后的阿一。
阿一微微皱眉,挡开了沙匪的手,“我自己走!”
沙匪对年轻人的配合感到意外,之后又指了几个二十多三十左右的青年人,带走了。
整个石室就只剩下了他们这些四五十岁的老骨头,其中包括商队的头领黄先生。
黄先生四十出头,方面大耳,面方如田,一看面相就是大富大贵之人。
听说早些年是皇商,不知何故突然带着商队往来于大祈和漠北两地。
同样是四十多岁,皇甫羽这张脸跟别人比起来一看就是赤贫相。
这黄先生倒也沉得住气,货物被带走,他还安慰大家说人没事就好。
手下跟着他跑商队的人被带走他说人各有命,现在只剩他们这些年纪大的了,他说至少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好吃好喝。
其他人苦中作乐的应和了几句,可每个人脸都是僵硬的,谁能知道下一个被带走的会不会是自己呢?
中午又有人送了顿饭来,同样没有见到被带走的人的身影。
夜晚如约而至,醉汉啃着大肘子出现在石室前,一口酒一口肉,好不惬意。
皇甫羽,“年轻人都被你们带走了,大胡子你还来做什么?”
“大胡子!”醉汉哈哈大笑,“从前也有人爱这么叫我!”
皇甫羽,“你本来就一脸大胡子,不这么叫,该怎么叫?”
“你说得对!”大胡子摸了一把脸上的胡子,“我这是天生的,以前有个傻子还因为别人说他脸长得好看而故意留胡子的,不伦不类,总像是自己贴上去的。”
“大约是不想被说成小白脸儿吧!”皇甫羽笑笑。
“可不是,这小子还救了我几次,第一次在树林里遇到狼群,我大胡子差点就交代在那了!”
大胡子在石室门前坐下,狠狠咬了一口肘子上的肉,“七八雪狼王啊!围着我,那小子拿树枝刺穿了一条狼的肚皮,被狼咬住肩膀,还硬生生把狼眼给抠了!明明自己伤得极重,还忙着帮我包扎,好像攻击我的狼多是他的错似的。”
“咳,”皇甫羽干咳一声,“没准还真是他的错呢?”
“哼哼!谁让他说让老胡我找机会先跑,你看我老胡是那样的人吗?”大胡子拍拍胸膛,“我一时冲动,喊了一嗓子,谁知道狼全咬我来了。”
皇甫羽,“那要是他有把握自己逃呢?”
大胡子想了想,拍了下手,“那也不行,我大胡子是那样贪生怕死之辈吗?”
皇甫羽,“你当然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大胡子连连点头,他把酒递给他,“来一口!”
“来!当然来!”皇甫羽爽快的接过,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几乎燃着了他的喉咙,一口呛下去,激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大胡子哈哈大笑,“这可是烧刀子!不是那跟闹着玩儿似的马奶酒!”
“是!好酒!爽快!”皇甫羽又灌了一口下去。
“我去!给老子留点!”大胡子夺过他手中的酒,将壶中所剩无几的酒液全数到进嘴里,“唉!”大胡子满足的叹了口气,“放心吧!明天早上就送你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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