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时刻都在这座古老的城镇中演变着,站在繁华的尽头,总有人走不到结局。
更妄论是没了价值的旗子,楚离淡淡的笑着,他侧着头,冷冽的眸中带着惋惜深不见底。
飞鹰是个忠诚的,可惜他效忠的人并非是自己,因为他的忠心,以至于他死活都不肯共处幕后之人。
可他幕后之人又怎会就此放过他,一个没了利用价值的棋子,指不定还知晓着那人一些至关重要的秘密,就凭这这点,那人又怎会就此放过他。
到底还是可惜了这不辞辛苦,跟着自己那么多年的暗卫,哪怕,此时此刻,他二人早已兵刃相向。
但……舍不找孩子套不住狼,唯有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飞鹰也是个硬骨头,被连关了数日,硬是什么也没说,这日亦是如此。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飞鹰连眼皮都懒得抬,直至来人开口随意的唤了声“十三”后,方才叫飞鹰错愕的抬起眸来。
用膳皆是案几,两人并肩席地而跪,来人褪去了易容的面貌,露出那张妖冶的面容来,狐狸眼平静无波,慵懒的倚在扶臂上,无半分食欲。
飞鹰显然是高兴坏了,但转瞬间,他便冷了神色,嗤笑一声,似是自嘲般喃喃道:“到底还是要如此吗……”
女子将鲜鱼脍放在了飞鹰面前的碟中,便沉声淡笑道,“飞鹰,你失败了,你没做好。”
薄透的鱼片沾了些许的酱汁,晶莹剔透的鱼肉被切的微薄,看似美味极了,飞鹰不喜生肉,索性放下了筷箸。
在那人探究的目光中,他缓缓道:“可否让我死的光荣些,我不想就这般死了。”
那人嗤笑了一声,素净的颊畔嘲讽之意尽显,临了时将一把匕首放在木桌上,狐狸眼疏离的此人,看向飞鹰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凌厉和不可抗拒的命令。
“飞鹰,你该是懂得。”那人轻飘飘的撂下这句话后,转而便又易容成了来时的那般模样。
飞鹰瞧了眼摆放整齐的刀刃和鱼脍,眼眸中的希翼黯淡无光。
是啊……他失手了……没能完成任务的人,都必须的死……谁都不例外……
夹起那片鱼脍便咀嚼吞咽了。
何种滋味他已然分辨不出,或许是苦的,也有可能是其余的,总归不是甜的就对了。
药效发作的很快,他失重的倒在地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屋上的梁木。
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同那人初次相遇的时候……
漫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彼时尚且年幼的他害怕的瘫坐在地上,四周是燃烧的梁木和焦枯的尸体,他很害怕,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不记得那日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她从火光中走来,神色淡淡道:“国破了,我带你回家。”
回家……他哪还有什么家……也不知是不是对活下去的渴望,他选择了握住女子的手。
她给了他活下去的理由和尊严,他成为她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替她蛰伏,为她满手血腥,为她完成她心中所愿,哪怕……这些都是错的……
他也从问过,“为什么国会灭亡。”
但她似乎对此异常的敏感,那日里,那人出奇的扇了他一巴掌,并且警告他日后都不许再提及此事,她似乎……还惦念着那个早已经死于宫变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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