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中他自己也受了伤,伤口在右手肩膀处,深可见骨,血水糊了衣物,粘腻的触觉让人心烦不已,满是血腥铁锈的味道在鼻息间传开,黑衣人随意的捡起一抹被划开的衣角,将长剑上的血泽拭去。
寒光乍现,衬得那人肩膀宽阔如苍鹰展翼,腰身却纤细有劲,黑衣束身,显然便是长期练功之人。
终于走到了暗牢的尽头,在一排排铁牢中,他第一眼便瞧见了尽头处蜷缩在牢中的人,同周围人的衣物格格不入,便是不错了。
黑衣人眸色一变,走到铁牢处,一剑劈开了银锁,缓缓走进,右手持剑抵住男子紧实的肩背,暗暗屏气,然后一鼓作气刺入了那人的身体,并没有臆想中的血肉被刺破时的声音,暗道一声不好,抽出剑便愈离开。
熟料在入口处,楚离带着人缓缓走进了暗牢中,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那人,眸似冬月冰封三尺的寒冰般,冷声道:“拿下。”
双方开始打斗起来,楚离负手立于入口处,暗自垂眸掩下眸中的惋惜之意,到底还是没办法让其迷途知返……
两边激烈打斗一阵,便是黑衣人武功再高,但寡不敌众,最终被俘虏,双手被人捆绑住,目光死死地瞪着楚离。
楚离步履款款,光线甚暗,待走近了才发现俊颜上几分淡漠,微寒的眸光立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眼瞅着那人躲闪的目光,楚离悄无声息的在唇角处弯起了一道淡淡的昳丽弧度,而他接下来的话却叫在场所有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只听那人冷声道:“飞鹰,你到底还是不能理解我的深意。”
他的指节苍劲分明,漠然着神色,一把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来。
事到如今,飞鹰索性抱着必死的决心,破罐子破摔道:“祭司大人……果然聪明。”
楚离俯下高大的身躯,带着戏谑笑意的俊美男颜,看起来格外放肆不羁,随手捡起地间的匕首,恣意的把玩着,“不是我聪明,是你,太蠢了。”
楚离对人素来是冷漠无情的,此时笑着,却是那般的残忍嗜血模样,须臾才听他从胸腔中发出沉沉闷笑来,“飞鹰,说吧,你的主子是谁?”
飞鹰抬起头来,深邃的黑眸漠然凌厉,虽是跪着,却不见卑微姿态,霸气尽染的剑眉微扬,断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杀便杀,其余的,你也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觉得,你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你的主子会放过你吗?”
他的声音冷沉的没有一丝起伏,这才是真正的楚离,外里清冷孤高,内里残忍弑杀。
飞鹰冷笑,“我跟了你五年,原来,你从未信过我。”
楚离没有回应,深沉如渊的黑眸间掠起丝丝杀意。
信任?他不需要信任,他也不能信任任何人,信任只会得到背叛,他不敢赌,不敢轻易将后背交给任何人,他是苗疆的大祭司,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苗疆的未来,他赌不起……亦不敢轻易去赌……
“飞鹰……祭祀大典的事,怕也和你以及你身后那位有关吧。”
飞鹰眸色一变,转而恢复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飞鹰没有丝毫要说出幕后之人的意思,楚离眯了眯眼,黑瞳阴厉了几分,“将他关起来,十二个时辰派人严格把守,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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