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妪 (4-1)

巨大的兔头浮于晴空之上。

拉普拉斯之魔：注意，眼晴所见的绝非真实，需用心品鉴，祝您玩的愉快！

少年早已远去，空留马蹄余音震荡山谷。

　　水银灯有些呆，胸中那碎片红光未灭。

水银灯：澈月，澈月

少女低吟。

冷不防地，头上挨了三下重击，啪啪啪！

洛风：青天白日的，又不是晚上，想什么情郎！

洛风吹起了口哨，一脸地无赖！

水银灯：你！哼！

水银灯有些恼了，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什么人么，一点礼数皆无，与他同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若非这洛风还她碎片，她心有愧疚……

有何愧疚，蔷薇圣母就是本姑娘的，若不是这小子与之争夺，哪来受这多闲气！水银灯越想越气，粉拳紧握，怒不可遏。

杀气还真重！

　　洛风似是感应有人在暗中咒他，浑身打个激灵，作了个鬼脸，拍了拍衣服，迅速跳开。

　　实则他内心有些吃味，没来由地，看到那澈月向水银灯示好，他就生气。

也不知这情愫何时而生，对这丫头，竟然有了心思。看她眼盲无助的样子，还真让人心疼的说。

嗐！瞎想什么？洛风挥了挥手，似拂去心中杂念。前路漫漫，和这丫头也不知同行多久，一想起这，竟也有些怅然。

洛风：惹不起！惹不起！大小姐发威了！保命要紧！

洛风抱头鼠窜。虽跑着，却心情有些沉重。

水银灯本就气上心头，无处排解，一见那洛风呲牙咧嘴的怪样，早消了一半，却又不好意思放下架子。

水银灯：哎，庶民！

她撇了头，期期艾艾，伸手拉了拉少年的衣袖。脸上浮着一丝红晕。现在她眼瞎了，少不得要依靠这臭小子。

洛风：轻一点，我就只有这件了，撕坏了你赔？

洛风一脸坏笑。

水银灯：你……

水银灯这下可真生气，脸胀地通红。

水银灯：不知好歹！

本来想着和好，大家一笔勾销，谁知这家伙竟是块木头。

　　即然如此，本姑娘可没有闲心赔你这小无赖浪费时间。水银灯扭头便走。

水银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位绅士，咱们就此别过，以后若有机会…

水银灯嘴里絮絮叨叨，脚下的步子却有些磨蹭。

洛风看少女的背影渐渐远离，却并不着急，也不追赶。

怎么还不追上来？莫非真是块木头？水银灯贝齿轻咬下唇，眉头微皱，心中思绪杂乱，会否弄巧成拙，她不过是激将法……

洛风：这位小姐，一人旅行未免孤单，在下亦正要赶路，若不嫌弃，可否同行？

水银灯：你来便来！

水银灯一脸冷漠，双手却有些微湿，像是渗出一层薄汗。

她在紧张什么？心跳加速，脸孔微烫，心这是染病了么？

　　二人无言，一前一后行路。

"吵死了！大早上，哪对麻雀在屋外喧哗?”一扇小门凭空打开，拦住了二人去路。

　　水银灯正闷头赶路，冷不丁撞上这门，咯地生疼，正欲发作，见这门忽地消失，在她面前立着个小老太婆，穿着件沾满油渍的大围裙，长的拖到地上。满脸沟壑丛生，一双灰色的鼠眼射出怒气。

洛风：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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