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流羽翎耳边仿佛炸开一般,拿着筷子的手瞬间僵滞在了空气中。美眸之中暗流涌动,万般情绪隐忍不发,那只手放下筷子,转而拿起一旁的浊酒给自己倒上。
有人不满,大声吆喝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是不是刚来不懂规矩?敢对公主非议妄言,小心乱棍叉出去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就是!”“没错!”“叉出去!”“乱棍打死!”
那人涨红了脸,在众人的挑衅和哄笑声中仰脖喝完了海碗中的酒,啪的一声,碗底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当下拍案而起,怒声说道:“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两日后自己去看!虽然我也是听人说的,可凡事不会空穴来风,必定是有人亲眼瞧见了,但又不敢相信,所以才四处询问漏了风声。倘若此言非真为假,陛下自会派人调查整治了去,那万花楼也不见得今日还能红火开张着。”
这番话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众人心里不免也是泛起了嘀咕。那人见声音逐渐弱了下去,说话便开始有了底气,又续了一碗酒仰脖一口气喝干,大咧咧的用手背一把抹过嘴巴,继续说道:“诸位,诸位且听我一言。那万花楼的老鸨不肯让那姑娘以色侍人是为了两日后的夺魁抬高身价,这一点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可是这一连几日皆是用轻纱蒙住面容,只露出一双勾人的眼睛。难道不是露出些许面容更易卖的好价钱吗?”
听闻此言,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流羽翎吃完了菜,饮完了酒,他们聊天的内容此时也听得差不多,再往下就要开始荤段子了。男人的猜忌最是无用,不论以什么开头,最后皆是回归一个主题,左右不过是为了床上的话罢了。
出了堂门,流羽翎踱步往万花楼的方向走去。如果流光亚真的在这里,那么帝释天也应该派人在附近蹲守才对。可圣光羽为什么会任由流光亚在万花楼中?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报复?就算是得知把半幅残卷不在流光亚的身上,又或者恼羞成怒觉得自己功亏一篑,圣光羽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他虽然不要脸,可是也有个做人的底线。
老远就看到万花楼上悬挂的鲜红灯笼,倚靠在围栏上的女子容貌半遮半掩半露香肩,云鬓斜偏着,长发披散在身后,或是故意用涂着凤仙花汁子染过指甲的手拈着手帕,放出身外让随风飘摇,加上满街的脂粉铺子,只觉的头顶上的美人连呼吸都是香的,更别说被她拿捏在手心的帕子了。
不时有三五名男子结伴往里走去,流羽翎听到他们说快要到那个神秘女子出场的时间了。老鸨此时爱惜羽毛,每日只让她下楼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而且绕着店里走个过场就算是结束了。
等到流羽翎走近,万花楼的门口早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可惜门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大家你推我我推你,一个个的挤破脑袋都想往里面钻,可越是推来推去就越是进不去,又不想谦让,都想第一个过去抢个靠前的位置,自然就把门口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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