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祭因为嘴欠儿,当着断山的面称年释为魔痴,又骂断山是个疯批,惹怒了断山,被断山一掌劈在封印他的古钟上。
虽然有古钟挡在前头承受住了魔力的侵袭,但是西祭却受到古钟震荡的波动,意识刚苏醒不久的他根本没有能力抵抗这波伤害,在古钟内痛苦得不能自已。
断山听着西祭无力地咒骂声,只觉得还不够,谁让他不知死活,敢诋毁主君大人。可是一转脸,却发现年释半跪在一旁,很不对劲,他连忙上前扶住年释,着急地问她。
断山:主君!你没事吧?
年释也不知怎么了,这次醒来,本还觉得身体适应不少的,却在刚才,断山出人意料地击向古钟那一刻,她突然感受到一阵心悸,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脏,用力捏了下去一样难受。她紧闭双唇,不让疼痛的呻吟声溢出来,听到断山焦急的声音,她轻启薄唇,想安抚他,还没发出声音,嘴角流下了一道暗红色。
年释:……我没事。
那一抹魔界独有的血色,在她白皙的脸上格外刺眼。
断山心头一颤,主君怎么会吐血?!是年时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主君的魂魄受到伤害了?
等等,这是年时的身体,为什么会流下魔界人才有的血色?
这时,年释嘴角流出的新血液逐渐转变成了人类的鲜红色。
断山心头的疑问越来越多,但是现在来不及管那些,主君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他扶起年释,想带她离开这里回去找魔医医治,年释却轻轻推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界河边走去。
古钟受到断山一掌的嗡鸣声还在继续,随着年释的走近,嗡鸣声好像换了一种频率,明明都是一样震耳欲聋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却好像带了亲昵的情绪。
年释也察觉到了颈间有些异样。她低头一看,藏在衣服里面的吊坠,远远地跟古钟产生了共鸣,她将那个被年时嫌弃的乌漆嘛黑的吊坠掏了出来,还是她大战之前一直戴着的那节骨笛碎片,此刻正微微震动着,带着一股小小的力道向着古钟的方向挣去。
年释对这个东西也是一知半解,不知道上次她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了。估计一直揣在衣领里面,动静太小被忽略也是极有可能的。
年释将骨笛碎片从脖子上取下来,平托在手心里,冲着古钟的方向,心里试探着念了一句“合”。
骨笛碎片腾空而起,古钟和骨笛碎片同时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对岸原本还在叫嚣的戚识一众,也被震慑当场,安静如鸡。所有人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等光芒散去,众人慢慢睁开眼睛,这偌大的界河欢快流淌着,哪里还有古钟的影子。
戚识一心紧张地四处张望,搜寻古钟和尊主的蛛丝马迹,这时,半空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坠落下来,戚识定睛一看,嚯!好家伙!这不就是害他哭成倒拔梨树的尊主西祭吗?!
戚识:尊主!!!!!
戚识一个飞身跃起,嘶吼着去接西祭的身体,丝毫不在乎界河水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而这边,骨笛碎片在强光过后,缓缓落在年释的掌心。褪去了身上乌漆嘛黑的外壳,手指长的一节骨笛,却有着玉一样通透温润的质感,全然不复以往她记忆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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