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温泉,回到王府,啻吻再帮我将酸痛的肌肉涂上药酒按摩。
躺在床塌上任由北境王侍候,心中满是餍足,难怪圣贤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为了他这一刻的柔情蜜意,真的可以把命都豁出去不要了。本来脑袋里还留恋着云雨之事,可是身体的疲惫沉沉袭来,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说来也奇怪,昨日的训练几乎达到了身体的极限,可是经过温泉的疗效,药酒的功效,醒来时居然觉得自己生龙活虎,精力充沛。
寒星未坠,夜色仍浓,啻吻还没醒,看着身边人含情带俏的眉眼,贪恋其中,等会到了练兵场,这份似水的柔情又要变成冰若冰霜的刀子,用来顶天地,披荆棘。
心念至此,更是勇气激增,大海有舟可渡,高山有路可行,即便无舟无路,我仍有一剑,可为他搬山,填海。
我悄声下床,蹑手蹑脚地穿戴好,出门。
微风不起,水波不兴,暗香扑鼻,夜寒犹存。我在夜色中一路狂奔,不超越从前的自己,怎么保护所爱的人。
等回到王府时,手上掬了一把不知名的野花。
“这么早,就把野花往家里带?”
啻吻倚于门楣,背后的晨光照亮他脸上的轮廓,眉目愈发清晰好看,赭色的眸子,仿佛拢着一层霜,透着股锋利又恣意的气韵。
此刻在屋里搜寻了半天,正未找到合适的花瓶,我顺手把整束花往啻吻身上一拢,说。
“送你的,鲜花配美人,野花配种马。”
我嘴角浅浅噙笑,抬眼和他对视。
啻吻眼眸一垂,热气呼出,唇凑上来。
“你这配种马的花可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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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兵场上,我独自做完力量练习,剩下的便是弓弩和法器对战。
“这把弓不错。”从靶场一侧走过来一个全身甲胄的士兵,冲我打了声招呼。
他看上去四十岁模样,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灰败之色,可是从他一路走来的体态来看,步伐却露出矫健,和他的脸色不怎么相符。
“可以借我试试么?”士兵脸上浮现热切的目光,带着诚意问道。
我看他一脸的好奇之色,也并未多想,甚至替他拉好了漉金的机扣,抽了支短箭递给他。
他接过弓弩和箭,退了一步,和我拉开距离,接着嘴角一勾,圈出一抹猜不透的笑。
只见他缓缓将箭搭在箭道上,抬起手腕,对准了——我胸膛的位置。
我心中“咯瞪”的响了一下,周围的空气如凝固似的令人窒息,胸口的墨羽珠已经觉察到危险的气息,颤动起来,蓄势待发。
“哈哈哈。。。”他突然又把箭头转向靶垛的方向,须臾之间,箭破弦而出,正中红心。
“你是?”听到他熟悉的笑声,我突然灵光乍现,喊出来,“你是郝尘?”
“我得忍住,不报那一剑之仇呢!”郝尘潇洒地把漉金扔回给我,嘴角掀开的一点笑意,就像是庙里供的菩萨。
“嗐!”我谓叹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还长得这么——憨厚。”
“你怎么还那么傻白甜?”郝尘终于忍无可忍地向天翻了个大白眼,道:“长得憨厚就能给武器吗?这北境王怎么教你的?”
“干嘛这也把我和北境王扯一起,是我自己蠢呢,不关他事。”
我听到他说这个便是有点泄气,死了的鸭子嘴也要硬气,在一起长大的哥们面前,那是种想隐瞒又因为太熟悉而被看透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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