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弹琴时,我便伏在她脚边静静地听,幻想着娘亲是仙女,编着那些神仙的故事,听着想着就睡着了。
在我五岁那年,隔壁的荷婶染瘟疫去世,留下一名半岁女婴,娘亲便抱了过来,当着亲女儿来养,教我做兄长的道理,教我做儿郎的担当。
“阿巫, 若心地先未光明,则治术总归涂饰。。。”
“阿巫,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功。。。”
那个时候大概是太小,总是听不明白娘亲这一番话,总是觉得,都是乱世中的流民,明则保身,但求无过。以至于双亲离去后,少年的自己迷茫了多年,仍是未能堪透。
思绪至此,愁肠百结,恰逢白衣小倌一曲终了,仿佛不由自主般,上前伸出一手,抚上琴。
白衣小倌见状起身,将琴交付于我。
我落坐,抖开袍袖,一手按弦,另一手拨弦,只听琴声铮地一响。
琴声中金戈铁马,肃杀之气大作!
我悠悠道:“四夷既护,诸夏康兮。。。”
“载戢干戈,弓矢藏兮。。。亲亲百年,各延长兮。”
琴声一收,如裂玉帛,刹那间将小倌们尽数震住。
“好!”
梁飞赞道:“此音律,心怀天下!大丈夫,生在三光之下,剑指苍穹,生而何欢,背负使命,死而何俱。”
言毕,又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对着我,复又转过北境王的方向,道,“来,今日遇知音,大家干了这杯酒。”
率先一饮而尽。
其余人则纷纷端起酒杯饮尽。
从始至终,啻吻都是双唇紧闭,眯着双眸,目中透出锐利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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