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阜指了指药材堆后面,大家转过去一看,三只朏鼠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堆上,抱着浑圆的肚皮嗷嗷地呻吟着。
我:“……”
马车载着三人三鼠在官道上徐徐地走着。
我在药箱铺了软垫,让吃撑着的朏鼠们躺得更舒服些。
梁飞拉开帘子探头朝外张望了几眼,才拉好帘子,沉下声来对我说,“何大夫,你今天让我办的几件事情,我其本都办妥了,食虫草的用量就很充足,找百毒草的人还没有回来,但是手下的兵打听到了一件事……”
“喔,打听到了什么?”我好奇的问。
“就是你让我去查,第一个发病的人,已经查到了,正是落梅街的钱员外家的家丁小六。”
“小六现在在哪里?”
“死在了钱府,都没有人通知他婆娘来收尸,就直接把人给烧了,说是惹了瘴气,不能停尸。我们的人去查的时候,正好小六妻正在钱府门前,披麻戴孝的恸哭着讨说法。”梁飞顿了顿皱眉,道。
“那你们怎么判断小六就是第一个发病瘟虫病的人呢?”
“我后来偷偷找了钱府上和小六共事的其它家丁,问了好几个,他们说的意思都相差无几,小六死前和他们说被什么虫子咬了,而且死前也有呕吐,还有人看到吐出来的污物里有虫子爬出来呢。”
“那……应该就是没错了。”
“但是有个蹊跷,本来那几个家丁都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我塞了二两银钱给一个小丫鬟,她说了一个奇怪的事。”
“喔,什么奇怪的事?”
“她说自从小六死后,她们的大夫人就让府里的下人都喝了一碗药,说是预防瘴气的,喝了就没事。”
“嗯……那药大概什么样子的?”
“据那丫鬟说,就是赭色的一碗汤药,不过没什么药味,反而带种血腥味。”
“额,赭红色吗?有血腥味?”我突然想起于晴给她婶娘喝的那碗汤。
“是的,何大夫有什么发现吗?”梁飞着急的问。
我死命的拧起眉头,回忆着怀恩寺的那一幕,问梁飞:“昨天你送于晴回家的时候,是不是也住在落梅街?”
“是啊,和于姑娘有什么关系吗?”梁飞奇怪的问,“北境王让我送她回去,也有交待我看看她家附近的情况,毕竟现在大部分的病患都是来自落梅街附近。”
“额,北境王之前也让你注意过于晴吗?”
没想到,这事让啻吻一早就怀疑上了,现在想想这个于晴貌似胸无城府,倒是牵扯诸多与此事相关的疑团,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怎么会出现在瘟疫谷的水潭里。
这时候旁边默不作声的灵阜出声了。
“今天我看到于姑娘手臂上有一些伤口。”
我和梁飞两人四眼齐刷刷地射向他。
我忍不住揶揄,道,“神官……你的行动力也太迅速了。”
灵阜:“我……”
一时灵阜涨红了脸,把要说的话也憋了回去,倒是很难得看到这个冰冷的神官有如此的窘态。
梁飞:“……什么样的伤口?”
灵阜:“有几条是刀伤,其它的应该是什么动物的咬伤,有新,有旧,应该是一段时间累积的。”
梁飞:“我昨天跟她回了家,家里就是一个老奶奶,大概六十来岁,身体尚健。
“那……”我揉着眉心,“是什么事情导致她手臂有如此多的伤口呢?会不会是在水潭里被赤鱬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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