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在大澡堂洗过澡吗?”
我倒是有些好奇他做主帅的那些经历,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有的,趁队伍操练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溜进去过了个瘾。”啻吻笑答,“那个时候年纪小,对事物总是有些好奇。”
“呵呵,没有人发现吗?”
“除了你,其他人看到我身上的咒痕都会怕的,尽量避着点比较太平。”
他的言外透露着诸多无奈。而天底下,无奈之事常八九,可与人言者只二三,不提便罢。
“哦,对了,我觉得我的治愈能力和心口长的无巫玄枝有关系,刚刚从那里发了些光,一直窜到指尖,你的伤就好了……”
“是吗?之前看记载,只说了,无巫玄枝是玄灵神女的上古法器,司枯木回春之能,并未提到还有治愈转移之力。”他顿了顿,搓背的手力大了些,“这能力,与你,不知是福兮祸兮,总之,万万不可在人前显露,懂么?”
“嗯,”我胡乱的点头,心思,这救人的能力倒是不错,可付出的代价毕竟是太大。
想当年萨波达王割肉饲鹰,舍身饲虎,修得佛祖真身。那这能力赋予平庸的自己又是为何?虽说我也有治病救人,出将入相的意愿,而和佛祖比起来,却是云泥之别,得此般法器,这老天爷又是何意思?
“你看如今围绕在我们周围,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这些事情都有关联么?”我看着在水中泡白的指腹使劲揉,拍打几下,撩起一片水花。
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指尖刚刚一瞬间就治愈了啻吻肩头的伤。
“先是恶灵啻痕现身两次,给你种出玄枝,然后你被鬼新郎抢亲,我被灵阜追杀,如今你的能力初显。”啻吻深思片刻,道,“应该有某种联系,只是这些疑团重重,我们需做好万全的准备,先尽快准备好那四样法器,去地府探查你的身世背景。”
“那这一路上,估计也不会太平,不知道炜寰那边进展如何?”我忧心道。
“估计今晚会收到传书,炜寰是修道千年的蛇妖,法力比我们凡胎之人要强上许多。”他把毛巾递到我手上,嘱咐道,“水凉了,快穿好衣服,我去看着窗外。”
我在亵衣外套了件大氅,擦着头发上的滴水,从屏风后走出来,一眼便望见那只白色大鸟从窗外扑腾着翅膀飞进来,停在啻吻肩头。
只见啻吻从鸟脚上解下密信,打开看了一眼,便放到烛火上烧了。
“如何?”我问道。
“意料之中,无事。”他答。
“这鸟是十年前你救的那只白鵺么?”我伸个手指,试探着在鸟喙边晃动了一下,还记得上次就是它叼走了朏朏们。
“是吗?我不记得了,十年前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
“哦,那你怎么记得我下毒害你?”
“刻骨铭心。”
“……”这人只记仇么。
那只白鵺对我也不生疏,逗弄几番后,它便把圆咕噜的脑袋靠过来,在我的手背上蹭着。便是玩性大发,倒了杯桂花酒给它嗅,再置于桌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这鸟也通人性,跳下桌子,便自顾着喝起来。
窗外一轮明月,屋内一地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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