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文:浪漫主义神话学原理浪漫主义神话学原理
知耀:死的世界,活的人心——— 浪漫主义神话学原理
意亚:死的世界,活的人心———浪漫主义神话学原理
念轩:让·斯塔罗宾斯基著
解文:陆象淦译
知耀:———致伊芙·波内福瓦
解文:瑟南古
意亚:《人的原始本质沉思录》是19世纪转折时期的重要作品之一[1]。瑟南古在这本书里描绘了一幅符合他那个时代的科学思想的世界图画。那是一幅机械力学的必然性占统治地位的图画,善恶之分在其中不再时兴。上帝根本不存在,世界也不是上帝创造的。瑟南古没有表示任何遗憾:
意亚:大自然中一切浑然无别,因为一切皆是必然:一切皆美,因为一切皆有定。个人若是孤立的,就微不足道:他的原因,他的目的皆在其身外。一切绝对单一地、不可战胜地存在着,除其自身之外不存在其他原因、其他目的,除了其本性的规律之外不存在其他规律,除了他的永恒性之外不存在其他产物。……美,真,正义,恶,无序,只是对于人的脆弱性来说才存在。……同一片土地包含有幸福的果园与灾难的火山。恶棍得胜,英雄殉难;果园枯萎,火山熄灭;同样的毁灭肆虐无忌,有生灵者和无生灵者无不埋没在同样的遗忘中;而在一个新生的世界里,将不会留下消逝的世界中被厌恶或被神化的东西的任何痕迹。(《第一篇沉思》)大自然产生和毁灭着,无所区别:“一种相同的繁殖力产生着生存一日的昆虫和近千个世纪永存的星球;一种相同的必然性永恒地分解着生命短暂的蛆虫和像它一样匆匆而过的阳光。”一条简单的作用和反作用规律到处主宰着,根据这样的规律,最高等的生命本身也无非是“接受的和返回的推动力”的产物:
解文:一切物体是组合的,一切耐久的聚合必然是有机的;一切有机物接受其他构成因素的作用,并反作用于它们:所以,它们是敏感的和能动的。它们因有感而有知;它们因有活动而有欲望。如果它们的组织比较复杂,保存着过去感觉的印痕,那么就具有多个反应器官能,进行慎重思考,有选择地表达欲望。这一系列接受的和返回的推动力构成每个有机物的自我。……因此,一切有机物的自我无非是这样的推动力的连续,随着有机物的解体这种推动力必然将结束,正如随着它们的形成而必然开始一样。
念轩:像瑟南古在其生活的时代所界定的那样的世界,只不过是形成中的物质,按照拉普拉斯的力学、感觉主义哲学、只知道有机物和分泌腺的人类科学所确定的原则进行着活动。按照这种不可改变的决定论,人的思维和意志乃是物理运动的产物,而且以同样的方式耗散着。然而,尽管在我们的外部一个事物的秩序被另一个秩序取代着,在我们的心里,却是新世界永远取代不了我们已经失去的东西。我们一无所有。所剩的一切只是幻想,我们无法解脱的梦。诚然,后来时隔很久,瑟南古在说到花时,颇为神秘地谈论着“物质世界隐藏和遮盖着其奥秘的某种思维”。瑟南古也是几乎像马拉梅一样激进地注意到某种内心积淀的最早的学者之一。他写道:“昨天的未结之果存留于我心间……生之烦恼乃是我在开始生活之年龄的惟一情感。”对于这种内心告白,一个今天的读者会尝试把它同奥伯曼对文学的选择联系在一起:“我只有写作的冲动。”写书的计划被说成是某种生前的感召。瑟南古将为获得某些不可验证的幸福时刻,为悲悼失去这样的时刻,为用梦想来代替它们而写作,而不是像马拉梅所坚持的那样,为了“赋予我们的逗留以真实性”而写作。要瑟南古作出让步并非容易,而他能提供的最好的东西乃是不妥协的命令:“逆之者亡,而如果我们的心中保存着虚无,就不会做某种正确的事情。”在瑟南古那里,“写书”的计划并非受“过度的希望”所鼓舞,而这种激情是伊芙·波内福瓦认为在马拉梅身上所具备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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