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一众女眷还在低声哭泣,孩童终是年幼,或许还不懂死亡是何含义,开始坐不住要往外面跑,被母亲拉住小声呵斥了一句,便乖乖跪在蒲团上,再不玩闹。
宋闵中与跪在首位的妇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那妇人鬓角戴着白花向刘嘉源三人望去,双目红肿面色苍白,看起来很是伤心。妇人是宋闵其的正室徐氏,其余是妾室以及子嗣。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那妇人便带着其他女眷退下,灵堂内只余四人,宋闵中给宋闵其上了炷香后,对三人说道:“可以了。”
三人也各上了一炷香说了句“打扰了”,刘嘉源捏了个诀将棺盖轻轻抬起竖立在棺尾,三人一齐朝棺内看去。棺内尸首身穿黑底红纹寿衣,面色蜡白,与宋闵中倒有几分相似之处,露出的脖颈上有一处伤口,已经毫无血色,可见断裂的筋脉。刘嘉源手握灵气在宋闵其身上探识,确是金丹被毁,身上伤口也不少,和丘文超的死法很像。不过丘文超修为尚浅,毫无还手之力,而宋闵其是元婴后期,照理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杀,起码有逃跑和传音的能力,何故被杀后无人知晓还被放在祠堂里?
宋闵中此时跪在灵位前,闭着眼不看正在验尸的三人,待听到三人将棺盖重新合上后,才缓缓睁开双眼,有些不悦对三人说道:“可发现什么蹊跷之处?”
三人也理解宋闵中的不悦,本来死者为大,合了棺盖就不应该再打开,是对死者大不敬,他们三人却坚持要开棺验尸,也怪不得宋闵中生气。
刘嘉源略带歉意说道:“实在是对不住,我等也是为了能早日抓住凶手,有些心急了,是我们唐突了,还请二叔消消气。”
刘嘉源本应与宋闵中同辈,但三人未来得及向宋闵中介绍刘嘉源的身份,现在也不打算告诉他。宋闵中也不知道他是谁,以为是与丘岚等人同行的师兄弟,毕竟当时人数众多,也未能将全部人都记下,所以刘嘉源叫他二叔他并未觉得不妥。
这当口,谁都有可能是凶手,所以谁都不能相信。宋闵中没有说话,依旧跪在蒲团上,朝火盆里扔着纸钱。三人也不再问问题,向宋闵中告辞出了宋府。
许是府内气氛太过压抑,总感觉府外的太阳要明亮些,三人在附近找了间客栈歇脚,顺便交流一下彼此的想法。
刘嘉源率先开口:“宋闵其的死法和丘文超很像,但又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宋大伯身上的伤口不也是斧子砍的?”丘岚苏羽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都是金丹被毁,身上多处伤口,但顺序不一样。丘文超死之前是先被斧子砍伤,后被毁了金丹;而宋闵其是先被毁了金丹,让其无还手之力,而后才一次次砍在他身上。如果说杀丘文超是为了警告你们,那杀宋闵其应该是为了泄愤。”刘嘉源转动手中的茶杯,目光望向别处,他不了解宋家兄弟,也不知道他们与谁为仇,所以也无从知晓是谁最想杀了宋闵其。
苏羽擦拭着冼影,若有所思说道:“会不会宋大伯与凶手相熟,所以才会毫无防备被毁了金丹?”
“那应该是很熟的程度,才会在发现凶手是他之后还能对其毫无防备。”丘岚之前本来怀疑凶手是宋闵其,因为发生那些事的时候他刚好在外并没有回来,可现在宋闵其也死了,而且死在丘文超之前。
“宋二叔呢?他有嫌疑吗?”苏羽放下手中的剑,给二人倒了两杯茶。他是有些怀疑宋闵中的,可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宋闵中表情、语气都是正常痛失亲人该有的样子,只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丘岚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抬袖拭去嘴角水渍说道:“明日宋大伯就要下葬了,今日我们先分头去各处调查,天黑之后在这里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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