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头行动,刘嘉源去了宋府,想知道宋闵中是不是在撒谎;丘岚去城中茶楼酒馆,这里是散播消息最快的地方,说不定能知道些内幕;苏羽则又回了宋府,这回是偷偷潜入,宋府家眷小厮不少,而人多最容易嘴杂。
灵堂内依然是宋闵中跪在棺木旁,身后七七八八跪着的是宋闵其的妻儿。妻妾哭得肝肠寸断,幼儿懵懂无知打着瞌睡。
宋闵中一张一张的烧着值钱,供桌上点着长明灯。苏羽离得远,看不清宋闵中是何表情,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又偷偷去了宋家祠堂。
趁着府里的人都在前院守灵,苏羽进祠堂也是轻而易举。宋闵中说宋闵其死在祠堂,且是一大早去了发现的,这太不正常了。
一般不祭祖,家中无子嗣或者不出太大的事,是不会去祠堂的,祠堂也有专人看守,负责打扫祠堂。
宋闵中没事来祠堂干嘛?刚好他是第一个发现宋闵其死亡的,这巧合的不符常理,好像还有什么问题是自己没抓住的。
苏羽仔仔细细的在祠堂查找了一番,发现供桌底部有个用血写的字,血迹早就干透,红色暗到快变成黑色,一横下面还有个点。应该是没来得及写完,只写了一笔苏羽想不出来到底要写的是什么字。
趁着没人发现,苏羽悄悄的出了宋府,直接回了客栈。
见其他两人还未回,就独自抱剑靠在床边。从下山至今已有两月余,每日惦记着追查魔族血脉之事,倒是将些龌蹉心思忘了些许。只是同行的师弟死了一位,他清楚历练之路险象丛生,生离死别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仍不免有些惋惜。这次的事牵连太多人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魔族血脉。
若是找到了又该如何处置?若是他心性纯良,便将他偷偷带回丘北,交于师尊;若是他十恶不赦,便是拼死也不能让他活着为祸天下。如若他死了,那魔族血魂就算再厉害也掀不起大风浪。
丘岚与刘嘉源是一同回来的,见苏羽在那发呆便喊了一声,苏羽听到喊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站起拔剑摆出一副防御姿势。
刘嘉源见他这样子发笑:“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若是真有人要攻击你,还怎会喊你一声,有这喊你的空档,早就能让你人头落地了。”
苏羽面皮发紧,收了剑与二人坐在桌旁,也不多做解释,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掩饰尴尬,舔了舔嘴唇问道:“如何了,可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刘嘉源也不再打趣他,回道:“宋闵其不是在申府死的,他的确去了申府,可没过多久就从申府出来了,这一点申府家眷和街坊四邻都可作证。”
宋闵其当时是从大门进的申府,大家都看到了,人总爱凑热闹,见宋闵其刚从外面回来就去了申府,以为要向申府的人问罪,便都出来聚集在申府外等着看宋闵其如何发落。可左等右等也没什么动静,反倒是宋闵其又波澜不惊的从大门迈了出来。众人虽有些猜不透宋闵其怎么想的,大概也看出他不打算处置申府等人,于是这热闹等于没看成,众人也就散了,谁知第二天就听说宋闵其死了。
“茶楼酒馆的人却说在一家酒楼里曾见过宋闵其,我推测时间应该是去过申府之后,那人说他独自坐在一旁喝闷酒,看起来心情不好。因为宋闵其平日里平易近人,不管是谁他都以礼相待,就算是路边的乞丐在他喝酒时向他讨口饭吃,他都会请乞丐一同坐下,与之对饮。可那日他却谁也不理,只自顾自喝着酒。后来喝得稍有醉意,酒楼老板便客气请他回去,不想让他喝多了,宋闵其也听了进去,付了钱便出了酒楼。再往后他便不知了,不知他去了哪,不知他见了什么人,也不知他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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