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正是腌臜,姑娘昨儿才回来,午间就让那三姑娘搡入湖中。且若非昨儿大爷没得归家还未曾举宴,怕是姑娘的声名这就让这群狼子野心的给败坏了去!”
方妈妈愤恨的做着锦帕刺绣,手下不停嘴皮子不歇的抱怨着。
金嬷嬷同白氏在一侧绣着荷包,听着她的抱怨心里也是苦涩,白氏没管方妈妈,她坐在听笙阁中阁正屋软榻之上,有些出神的绣着牡丹荷包,心里不断想起自己女儿对自己说的话。
“娘,你快乐嘛?身为女儿,我只想你一声康健无虞即好。若是这府中您待的不快乐,大可按着您的心意而活,娘,女儿虽在外多年,可女儿早已有自保之力,唯一不想的便是母亲失去当初的光辉自由…”
……
明明曹妈妈该杀,宫廷出身的自己本该早就下手,偏生自己竟心软至此。若非女儿习灵不像那般闺阁女子般柔弱,怕是早就…早就…
白氏越想越心惊胆战,她不敢接着往下想,不敢去猜测最后的结局到底会怎样,这个世俗虽说男女平等,可入朝为官谋生,亦可抛头露面做自己想做之事,但根本骨子里的约束又岂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不,不行!嘶!”
白氏不知多少年都未曾让银针刺破手指,她呆愣的看着指尖溢出的圆润小血珠,眸中像是冲破束缚的神色坚定起来。
“娘娘怎的见了伤?!”
替白氏整理丝线的金嬷嬷,忙放了手中活计,从袖中拿出锦帕赶紧替白氏裹了起来。
“无妨”
白氏见状,撂了东西至绣盒之中,猛然起身绕过青竹翠鸟锦纱屏风入了内室暖阁见安卿温婉靠在梨花榻上吃了药,她又转身命焦急跟上前来方妈妈去拿她白色狐裘来,让金嬷嬷去耳房取伞来,三人不顾大雪匆忙出了府去。
“姑娘…”
“母亲自有她之安排,哥哥怕是快回来了,不知今儿的书信可否送到了去!”
连州水患之事刚有定断,那厢魏都郊外就有匪寇之患,靖王如今一心只想立功,倒是让羸帝下旨陪同的白禹心神俱疲。
夜间瞧了妹妹飞兽送来的书信,近来总是多梦的他倒是深有感触。
在梦里他同靖王去了魏都剿匪,路上遇见一落难女子衣衫褴褛受人追杀,他仗义相救闻其前去魏都寻亲,也命女侍卫照料她更衣换洗领着她一路前去。
这一路他倒是被她的真纯之性与可怜身世吸引,那有女子德学俱佳,还愿吃苦不怨的,当即对她起了几分好感。
谁知这几分好感却让他在入了魏都后,被太尉白酒一灌令她失了贞洁,自己不知如何解决,加着靖王一心剿匪,便一同领兵先去之际。
岂料这太尉竟让匪寇威胁,他们一去便入了圈套,本以为要血杀一场才能保全靖王,不曾想她竟领着一半匪寇来救…后面奄奄一息的他才知是文家的姑娘,随后回京求娶,再到生子皆是一生无虞。
而自己第二梦却是她拦了连州送来救命的官粮想要上山,自己同靖王上魏都受了刺杀分散,被她所救上山,后归魏都识徐家之人找到被徐家所救的靖王,又让那徐家嫡女徐沧澜母亲素有西宁上仙之称的宗门子弟瞧上,若非她随来便是当中中套其中。
依旧是回京求娶,只不一样母亲仙去,后头又得知她家秘闻,然后她竟毒杀妹妹,接着安阳王妃之名头用药囚禁…一生老死府中!
这段时日他每日繁忙夜间苦闷,无人知他心中所想,也更无人之他还梦到经历了些甚。
白禹立在桌案跟前烧了书信,随意摆手两下便熄灯而眠。
过两日,上京便传开两项大事儿。一是大夏朝恭贺帝君帝卿设小朝,二则是帝卿帝君之下玄灵卫一夜解决连州匪寇,寻文太师之女送还归家。
文太师家只有独女一位,因着肆子染疾而去还令生母大娘子也郁郁而终,后庶妻上位这唯一的姑娘才得以娴静晓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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