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的动静,心细的贺媤淼行至门前略微听了一耳,猜想门外定是自己生母宁太主,心下多有了几分的计较。
睢和县主…原以为是个什么人物,不曾想不过是打秋风来的寄居。
被接回府的贺媤淼可听了不少有宁太主关于睢和县主的重视,若不是今儿阴差阳错听了一耳朵墙角,又怎知宁太主如何对自己的心意。
“是谁在门外喧哗?”
这般想着,贺媤淼手下动作不慢的适时打开了门,疑惑的话才出口,便在见到宁太主那一刻犹如被惊吓到的小白兔一样,小心翼翼却又希翼期盼的只敢看了宁太主一眼。
见亲女的胆怯低头,宁太主心如刀绞般的抽疼一瞬。
本该千娇万宠长大的姑娘,怎得能受住农户家的寄养…
宁太主越想心里对皇祖父越发的不满,若不是皇祖父愿做太上皇逼的父皇不得不对其药膳动手,她又如何会在失女后再度承受几波皇权交替。
父皇当初是同皇祖父用膳而积累毒素,哥哥是气急攻心病逝,那自己若是依着同等对舜帝…
“见过太主娘娘”
发觉宁太主正望着自己沉思,贺媤淼故作镇定的用单纯眸色看向她请安。
“好姑娘…”
“太主娘娘快快上坐”
贺媤淼闻言害羞一笑,忙上前搀扶宁太主落座圆桌旁的叫人奉茶来。
成娘子候在偏房就等姑娘差使,一听正屋动静忙端了茶盏入内,恭敬的奉上雨后龙井供宁太主一饮。
正在此时,一身丫鬟装束的安明低着头跟随成娘子入内,手脚伶俐的放下糕点于琉璃镶红宝石的圆桌之上,方扑通一声的跪下。
宁太主在她入内时便认出,那时羸帝犹在,这事容宫中瞒得严实,她亦是直到安柳氏没了才晓得这一桩丑闻来。
因而现下哪怕知道她过得不好,也不愿过多理会她一句。
“这是作甚?”
贺媤淼见宁太主面色不佳,又看了眼跪地不起的憔悴女子一眼,隐隐觉得此事自己万不得知晓才好,遂亲搀扶了安明起身,替她理了理额间散开的碎发道:“太主娘娘心慈悲悯,就算你做了什么错事,只要诚心认错,想来娘娘定是能谅解的。”
这话说的巧妙,看似解了场面尴尬,却是将安明推向明面来。
安明抬头看了眼贺媤淼与宁太主极像的眉眼,心里震惊不已,面上却是沉默不语,隐隐猜测出些苗头的低头垂眸心慌一刻。
“奴犯下大错,原本不奢求太主娘娘谅解,但因着去菩萨跟前思过,心性通透了些,想求到娘娘跟前,得一句…”
“媤淼…”
到底是曾经教养过膝下长大的,宁太主终归不忍她如此毁了自己品行,抬手唤了贺媤淼至跟前将手腕上戴着得冰种翡翠雕花手镯给她套了过去。
“真好看!母亲今日有事,待改日领你去见见可一块玩闹的姐妹,定不叫你像如今这般无趣。”
宁太主轻刮她鼻尖,令贺媤淼面上一红,害羞的点头应下,恭送宁太主带着安明离去,方覆手摸上那透色极佳的镯子。
“真好看啊…睢和县主是否也有呢?”
待回到正院,安明人还没容宁太主带进屋中,外头就有女侍来报苏府宗君求见。
宁太主深深看了安明一眼,见她遮不住憔悴的颤抖身子,不由想起当初待嫁闺中养在膝下的娇俏样儿来。
“你身之事过大,牵扯辛密过重,本宫尚无能无力”
宁太主虽不知她是如何蒙混入府,但苏禾玉膝下子女牵扯新帝旧时不堪,后又气殁婆母苏老太君上京私下通传皆知。
若不是好运得喜及身,又如何能外送慈安寺静养留下性命。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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