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脚绵密,那兀姜王子定是欢喜的。”
兀姜部落婚嫁习俗,自和亲事定便有使臣来觐见传授。
新婚夫妇于大婚第二日便将佩戴,或穿着对方所制喜礼,寓意夫妇永结同心,定互相扶持敬爱白首,不离不弃。
婉赫是笑着从寿康宫离开的,倒是叫南珠夫人得知时惊愕一瞬,后噗嗤一笑眼底止不住的嘲讽。
帝君府沐春阁中,白筠再次得了殷王妃送来的口信,一颗悬着的心方才放下。
“贵侍怡安,太主娘娘赐下温情酒一壶,特命奴送来”
侍儿奉上酒壶至碎琉璃红木圆桌上,他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兴奋过头的拉住侍儿手臂。
“去叫沐室备水,本傧终于要侍寝了…”
男子之力终究是劲大的,侍儿微蹙着眉头福身应下,白筠才松了手高兴的三步并两坐到妆台前对镜梳发。
“主子,不是做奴才的多嘴,这太主娘娘可是许久不曾插手帝下后府之事,若是帝下…”
白筠斜睨一眼望去,容那监侍面色苍白的连忙跪地叩首,一个巴掌接一个的自打嘴巴。
“是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帝下,一定会来的!”
白筠拿起一只眉黛,轻轻描眉画眼。举手投足已有阴郁之色萦绕,端叫旁人听的心慌看得胆颤。
自得知能入帝君府又同殷王妃受了聘礼后,白筠心中笃定他于帝君心中定是不凡,虽最后是赵佗夺得了君后之位,但只要自己先诞下嗣子女,那日后谁是尊谁是卑,还都不曾有定数。
然不待他沐浴更衣毕,外头喧哗热闹之声不绝于耳,端令他心生不妙披了大衫行至门前问了句:“谁人胆敢喧哗!”
“贵侍大喜,君后告喜及身,帝下玉悦恩赏全府上下,着令挂红吉彩三日替小殿下祈福…”
侍儿兴奋之话叫他五雷轰顶,只觉整个世界轰隆一声天塌地陷。
茗香阁中,刘炫正与哑奴侍奉用饭,听了外头的喧哗,一时拿不稳手中竹筷。
“太主娘娘不是赐了沐春阁一场恩宠…”
哑奴忙跪在桌前双手连忙比划着焦急诉说道。
刘炫低眸盯着她宽大腰身一瞬,面上虽有不忍,心中暗下定论的猛然伸手握住哑奴手臂。
“他人之事不容置喙参与…若是能从中替你我谋条活路,那我等必叩首覆拜盘柱清香恩谢!”
哑奴多有惊慌失色,奈何自己早已失了音色,只得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里装满忧色。
“你可信我…”
听刘炫问话,哑奴心头一颤眉目面色含羞的覆手捂住小腹一息,后方慎重抿唇点头应首。
安卿自与赵佗从乾宫回府,便一直宿在凤汀园内,方瑜来禀宁太主从宫内归府,便不再过问安阳郡王府事宜并赐下温情酒与沐春阁。
安卿眉头轻蹙,方不知如何处置,就见竹林奉茶呈上,发间赫然多了一支玉翡翠的含珠簪子。
她黛眉轻佻,想来赵佗近来身子多有困乏,凤汀园请了灵医一诊,此刻方知帝君府得喜,后安卿含笑轻启朱唇吐字“赏”,竹林忙跪地叩首欣喜谢恩,一时帝下玉悦喜盛赐字并二惠阳与君后号。
不似白筠又一夜苦等烛火通明,或是刘炫一夜枯坐燃尽灯火堪窗透望月明彩绸纷飞。
自有腿脚伶俐者从后府角门深夜而出,通风报信递呈喜讯。
洛阳云家庶长女入府,自入谱侧妃,深受安阳郡王敬爱。二日去往太主府请安,都多得宁太主欢喜,赐饮百合莲子汤夫妇同用,惹王熙凤动怒。
“她作何意?我都随了心愿迎她入府,如今又想宠妾灭妻叫旁的先生了长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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