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太后头疼不已的看着殷王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下首哭泣,又瞧了眼只知吃茶尝糕的公主羲和,一时摇头叹息一声敛了神色肃穆开口道:“你夫君是自找死路!!
新帝才继位,那椅子还没得坐稳他就敢同宁太主撺掇着来逼政…”
“哪有的事儿!”殷王妃听去,手中帕子才擦了眼泪还没放下,便惊恐着起身连忙解释道:“我家那痴汉!你若说他在宫中瞧上新帝后宫里的宫娥,我信。
但若是说那般大的恶事,不是稀里糊涂叫他人算计了去,我都没脸再入娘娘宫里来自讨没趣…”
“吾可听说,你府上那万氏大言不馋胆敢图谋不轨?”
殷太后眉头轻佻,当是听了一耳笑话的撂下茶盏转言其他。
“确有此事,白贵侍归府探亲,她竟敢冲撞跟前失了宗室规矩,遂杖打毕发买去庄子上静养天年。”
殷王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里衣背后叫冷汗湿透发热几分的微红了脸颊,看着颇为急色动容。
“怡亲王便由舒侧妃之子承位,至于万氏那孩子…若是早些年你争气,他又何至于同父亲一般无福。”
“是…”
轻轻两语便定生死,殷王妃福身行礼应承,心中却是胆颤过几个春秋的踉跄落座。
“年宴可快了,怡亲王即已经叫新帝草草操办了,也就别再大动干戈再兴哀伤。”
“是”
见殷王妃冷静恭顺应下,殷太后方冷哼一声示意何宫令撤了羲和身旁茶几的吃食。
“都成婚半年了,驸马家那位孤女怎得还在你公主府上善居?”
自她成婚后,母亲多有宽厚松懈。
可从小到大的教导抚养之习,又是那般容易被遗忘脑后的。
“柳家妹妹承袭伯公府老太太安柳氏膝下教学,女儿见她谋术出众方由着柳闫钧娇养府中。”
羲和每日于公主府最是逍遥自在,哪里想去管驸马的家中之事,于她而言不论是早些时候的魏武侯,还是现在的柳闫钧,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魏武侯妇已有身孕,自昨儿便由着敦侍候妇带领进宫谢恩”
“真是假惺惺的一对母女…”
殷太后神色一凛,自己方才话出,就听殷王妃愤恨怒怼了一句,若不是她自闺中便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殷太后可不会认为旁人会站在自己的位置替自己谋划关慰,定会觉得是意有所指的辱骂。
她看着亲女无动于衷迷茫无措低头摆弄衣袖的样子,心觉烦累料想殷氏族日后怕是只能止步于此的又不忍叹气一声。
“婉赫公主至”
尖细嗓音的通传,可谓是解了殿中的越发凝固压抑的氛围。
“儿臣,拜见太后娘娘”
清瘦的身影入内,殷太后一时恍惚,竟有些觉得恍若隔世。
“柔荑部落迎亲的队伍年后便到,内务府将你出嫁的喜服呈上一观,你可还仔细看过?”
示意何宫令赐座,殷王妃自觉退避的起身见礼而退,殷太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方开口问了婉赫一句。
“龙凤交叠,上缀南珠,下吊东珠,金银交错,织云锦棉滑。
身为和亲之人,已是极好”
婉赫柔柔答道,再无往日骄傲之气,引得羲和惊讶看去。
“本应再配南珠冠,奈何雅夫人与陛下成婚时已赐下,便只能叫礼部寻了东珠给你重制一顶,遂这嫁衣大袖才多了东珠穿边引坠。”
“娘娘,驸马爷在外等候,接公主归府”
宫娥进入行礼禀道。
殷太后看了眼羲和,见她坐直了身子眼眸发光的样子,眼不见为净的忙示意何宫令去送。
“女儿告退”
羲和脚步欢快面上愉悦的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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